遥想穿书前,他都不知道输字怎么写,现在随便接触一个人都能将他打得体无完肤,心里很是难过,并再次坚定了往后要加强锻炼的决心,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付诸实际了。
顾爻见他不开心,向前,握住他的手,将木棍杵向自己胸口。
许长安不明白他想干什么,“怎么了?”
“你赢了。”顾爻说,“别难过。”
许长安一怔,脸色霎时爆红,捂着脸否认,“我才没有。”
顾爻也不反驳。
既然他夫人说没有,那就没有吧。
王珂蓉默默看着,总算明白,顾爻对待许长安时,与对待她有多么不同。
这样直白的宠爱,是她一直渴望,却又从未拥有过的。
无论是从顾爻的身上,还是从王承苏的身上。
几个奴仆打扮的人走出来,肩上挑着一堆行李,在长廊那唤了一声“王将军”。
“知道了。”王珂蓉点头,示意他们先走。
许长安看那大包小包的,“王将军这是要出门去?”
王珂蓉摇头,“我要回去了。”
“回去?”许长安留她,“这才待了不到半个月,怎么就要回去了?”
“我也不想走。”王珂蓉苦笑一声,“但是我的下属来报,我父亲遇害了,我必须得回去一趟。”
有一个这样不断作死的父亲,王珂蓉早就猜到会有这么一天,尽管会有痛苦,更多的却是解脱。
她终于能够堂堂正正地挺起胸膛做人,再也不用顶着王承苏的压力在世人面前苟且了。
“王大人遇害了?”许长安震惊,“是什么人干的?”
王珂蓉也不知道,“对方做得很干净,应当是早有准备吧。”
她本想昨日便告诉许长安,却看见许长安与顾爻拥吻一幕,让她如何也说不出口了。
许长安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她,“那你早些回去吧。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
“那我就不客气了。”王珂蓉正有此意,“不知夫人可还记得,我初来时,你曾说过,不在乎顾将纳妾的事?”
一瞬间,顾爻便僵直了身子,难以置信地看向许长安。
许长安不明白王珂蓉为什么非要在顾爻的面前说这件事情,尤其他昨晚才好不容易哄好了顾爻,现在又里外不是人了,“你想要说什么?”
没有否认,便是默认了。
顾爻竟不知,许长安曾在私底下对王珂蓉说出这些话,究竟……是将他置于何地?
王珂蓉十分直白,“我只想问一问,你说的这句话,可还做数?”
若是之前,许长安能够坦然回答,但经历过顾爻自闭的事,现在他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若是做数,珂蓉已有法子,不用顾将同意,也能嫁入将军府为妾。”王珂蓉几乎是豁出去了,“因为现在将军府里做主的,不是别人,而是夫人你。只要你一句话,不用择个良辰吉日,甚至不用顾将接亲,珂蓉自会带上所有身家为聘,嫁入将军府。”
几乎碾碎了所有自尊,王珂蓉对顾爻的执着,超出了许长安的想象。
许长安还未说话,冯管家已经急道:“夫人,使不得啊!”
“如何使不得?”王珂蓉自认有理有据,“冯管家,顾家如今仅剩顾将一人了,你是看着顾将从小长大的,难道忍心让顾家香火断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