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夫知道自己做得很棒,夫人一定迫不及待想要奖励为夫了吧?”顾爻恶劣地向前顶了一下。
“啊!”许长安被撞得猝不及防,瞬间涨红了脸,一把掐在他的大腿上,咬牙切齿地说,“对,我确实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奖励你了,不过是奖励你今晚睡地板!”
顾爻靠在许长安身上,“地板那么硬,夫人肯定舍不得的,对不对?”
许长安冷笑一声,不置可否。
当天夜里,顾爻不仅知道他的夫人有多么舍不得,还顺势体验了一把睡地板的滋味如何。
他叫苦连天,“我父亲生前都没这么罚过我!”
许长安质问他,“你父亲跟你同屋睡吗?”
顾爻想了下,“那倒没有。”
“那不就得了。”许长安翻身盖好被子,“早点睡吧,明天还要赶路呢。”
顾爻贼心不死,正想爬上床,就听许长安又道:“如果你敢上来,我就去睡地板。”
“……”顾爻默默地又躺了回去。
他就不该逞一时之快的,现在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好在夜半三更,许长安还是狠不下心,又把可怜兮兮的顾爻叫上了榻来,开心得顾爻一时没忍住,压着他闹了几次,才相依偎着睡了。
饶是他们走走停停,将休息时间缩减到不到三个时辰,在抵达边疆附近时,也花了不少时日。
许长安从没骑过这么长时间的马,腿间的皮肤红了一片,都被磨破了,走起路来就像只螃蟹,疼得不行。
顾爻想抱他,又怕抱起来了双腿并拢会更疼,“停马歇一会吧。”
“嗯。”许长安也不强撑,被顾爻扶着下了马。
他们想找一家客栈暂作歇息,宽敞的道路上却连个摆摊的小贩都没有,家家户门紧闭,像是座空城。
许长安皱眉,“没有人吗?”
顾爻却摇头:“有人。”
有人,但很少,且都躲在家中不愿意出现,这是战时常见的局面。
看来,这次魏军的突袭,确实十分难缠。
不过,有狼灭在边疆,顾爻并不担心他们撑不到自己抵达,暂且放下此事,先带许长安进了一家空无一人的客栈,放了两银子在柜台上,才拿了钥匙上了楼。
进屋后,他扶着许长安躺在榻上,取来临走前向无涯索要的特效金疮药,就要帮许长安涂抹。
“我自己来。”许长安抓紧了裤头,“你把药给我就行。”
“松手。”顾爻不知道他在害羞什么,“你有哪里是我没见过的吗?”
许长安红了脸,“虽然……但是,我还是想自己来。”
顾爻跟他僵持不下,没办法,只好松了手,把药给他,还不忘嘱咐道:“抹均匀些。”
许长安接过药,又道:“你背过去。”
顾爻无奈,还是听他的转了身。
许长安仍旧不放心,几下将床帘拉上,想背对着顾爻,又担心顾爻悄悄偷看,便正对着他,扯过被子遮拦,一点一点地涂抹。
顾爻难得安分,直到许长安的药涂好了,都没有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