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想了。”顾爻抓住他的手不让他再挠红包,取了药膏涂上去,“说不定魏盛君就是想把我们引进误区,他这个人最喜欢做的就是虚张声势。”

上完药,许长安止了痒,又觉得腰酸得很,就坐起来骑到顾爻身上,靠着他的肩膀,“阿爻,你能查查魏盛君他哥吗?”

这个姿势很危险,顾爻顺势捏了捏许长安大腿,“他哥怎么了?”

“我在他府上的时候,曾听到战歌跟他汇报你没有痴傻,他当时特别庆幸,还说‘还好没有听我哥的,不然我们都没命回来了’。”许长安抓住他不安分的手,“所以我觉得,他哥肯定有问题。”

魏国的当朝圣上只有两个孩子,一个是病恹恹的太子殿下魏盛涯,一个是生龙活虎的王爷魏盛君,能让魏盛君叫“哥”的,就只有魏盛涯一人。

“听你这么一说,好像是有点问题。”顾爻也正了色,“但魏盛涯贵为太子,却不受宠,风一吹就能病上个十天半月的,整日窝在宫里,见过他容貌的人都没几个,要查他恐怕不容易。”

许长安也明白这一点,“那就先查一查魏盛君还有没有其他的哥哥,比如义兄之类的?”

顾爻觉得可以,“我这就让狼灭去查。”

许长安刚要点头,眼前一花,就被压在了榻上,“怎么了?不是要去找狼灭吗?”

“不急。”顾爻将他剥丝抽茧,“先解决了眼前挑动我的人再说。”

“我才没有!”许长安委屈,“而且我已经洗了两次澡了,你不能再这样了。”

“军中不缺水。”顾爻压下他的挣扎,“再洗一次也无妨。”

许长安欲哭无泪。

太久没见,顾爻想许长安想得紧,又得了甜头,此后连军令都是让狼火去实施的,几乎日日与他黏在一起。

许长安一开始还提醒他不能让军中的人说闲话,但他坚持不走,许长安知道他害怕自己再离开,也就不再多说。

只是他太过凶猛,许长安夜里爬起来如厕时,双腿都是颤抖的,不由得在心里暗骂那禽兽不知道节制为何物。

有人远远看到他过来,不知为何直接扭开了头,不是假装没有看见的模样,而是嫌恶至极的态度。

许长安觉得奇怪,也没有多想,直到走近了,才听那人冷不丁骂了句:“狐媚子。”

许长安脚步一顿,“……骂谁呢?”

“这四周除了你,还有第二个人吗?”那人睨他,像被他颈上的痕迹污了眼,恶心得紧,“像你这样的人,也就只能靠床术取悦顾将了。”

“你再说一遍!”许长安拽起他的衣领,可惜武力不及他,立刻就被挣开。有什么东西一晃而过,许长安没来得及看清楚。

“怎么,你都做得,我还说不得了?”那人也是个倔脾气,“你若是真有点廉耻之心,就该离顾将远远的,不要玷污了顾将的名声。”

许长安觉得稀奇,“我与顾将是夫妻,做这事天经地义,碍着你什么事了?”

“你还有脸说这话?”那人更气,“对,是没碍着我什么事,可是顾将为了你,现在都已经——”

他话没说完,就听有人喊道:“圣上驾到!”

那人瞪了许长安一眼,便随着所有守夜的人跪地行礼。

许长安不明白他的意思,顾爻怎么了?还有圣上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前线?

圣上看见许长安,笑道:“这么巧,顾夫人也在啊。”

“臣妾见过圣上。”许长安后知后觉地行礼,“不知圣上前来,所为何事?”

圣上的笑意渐消,“念之还没告诉你吗?”

许长安莫名有些不安,“什么事情?”

圣上也不答,随手一指刚才那人,“你是……木头是吧?去唤唤念之,让他过来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