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每次出门单榕都会帮他准备很多上好的伤药,但沉尧从来都不大喜欢用,他也一直认为二师兄的这个行为是多此一举。
储物戒中不知不觉就积攒了一大堆用不上的伤药,沉尧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会被一只猫催着上药。
“你要帮我吗?”
这话一出口,一人一猫都愣了一下。
白溪满脸震惊地望着沉尧,似乎不敢相信这居然是他会说出来的话。
彳亍口巴。
既然你都这样说了,那我就只能勉为其难得答应了吧。
绝对不是,我,主动想要看你脱衣服的。
虽然面色不显,但沉尧的惊讶同样不比白溪少。
从小到大,这句话他甚至没有对师尊师兄们说过,沉尧的独立不允许他轻易向别人求助。
刚他正准备解释这不过是一句玩笑话时,小猫的爪子已经迫不及待地撕开了沉尧的衣服。
白溪好不容易等到这一刻,怎么会让沉尧犹豫,根本没有给他反应的时间,动作利索地就断了沉尧的后路,只是这个动作落在沉尧的眼里,就是一种带着企图的急迫。
眼看着自己好好的一件外袍就这样被白溪弄毁了,哪怕和单榕的那件衣服一样,这也是千机楼的精品之一,但沉尧却一点脾气都没有。
“这么迫不及待?”他转头看了眼,声音中带着浅浅的笑意。
简单的六个字,却好像戳在了白溪的痛脚上,他顿时跳远了几步,满脸不高兴。
你才迫不及待,明明是你要先脱衣服的。
他毫不客气地朝沉尧呲牙,喉咙里发出威胁的咕噜声。
白溪明明什么都没有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小猫从来不会掩饰自己的想法,哪怕听不见他的心声,沉尧也能把白溪的心思猜个七七八八。
沉尧忍不住轻笑一声,动作优雅地脱下了身上破碎的外袍。
“我在说上药,你想到哪儿去了?”他轻笑道。
白溪的威胁声顿了顿,下一秒,沉尧就看见自己脱下的衣服彻底的在小猫的手中变成了一片片碎布条,虽然看起来是在发泄不满,但多少有点恼羞成怒的味道。
沉尧眼中的笑意更甚,他当着白溪把碎布全都烧得干干净净,全身上下只剩下一条亵裤。
“这样高兴了吗?”他弯下腰凑到白溪的面前,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白溪的动作顿了顿,目光不受控制地就往沉尧的身上飘去。
沉尧藏在衣服下的身材和白溪想象的差距很大,原本以为像沉尧这种长期卧病在床、身体孱弱的人一定瘦得跟皮包骨似的,却没有想到沉尧看起来和常人丝毫无异,而且还覆着一层薄薄的肌肉,虽然带着常年不见光的苍白,但却丝毫没有病态。
看得他不禁有点羡慕。
白溪低头看了看自己满是绒毛的肚皮,有抬了头看着沉尧的腹肌,忍不住悲从中来。
穿书前白溪就从来没有体验过拥有肌肉的滋味,虽然他没有仔细见过自己新的身体,可哪怕原主有过,等到他变回人形的时候肯定也会因为长时间疏于锻炼而变回软软的肥肉,更何况还有个沉尧在一直锲而不舍地投喂。
一块儿手帕飘忽着落到了白溪的头上,紧接着,他感觉到一根手指隔着手帕在他的嘴边蹭了蹭。
“收敛一点。”沉尧轻声说道。
白溪挣扎着从手帕里钻了出来,看着上面残留着的可疑水迹,整只猫顿时炸了毛。
他很难以想象自己居然对着沉尧流口水,还被正主抓了个正着,尴尬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