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因为昨晚折腾了一番,今天的白溪起得比平时更晚些。
他是被窗外的阳光弄醒的,虽然他睡着时也是这样的晴天,大概是因为闭眼休息了一段时间,再次睁开眼的时候,白溪感觉自己可能要被晃瞎了。
他连忙重新闭好了眼睛,列开了一条细缝,缓缓适应了光线之后才彻底睁开。
刚睡醒的小猫睡眼惺忪地坐了起来,脑袋转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昨晚好像去给沉尧盖被子,然后就睡在沉尧的手上了。
白溪迷茫地眨了眨眼,低头看着自己身下柔软的床铺,又看了看坐在一旁和平时一样闭着眼睛修炼的沉尧,记忆中已经在沉尧身上的被子此时老老实实地盖在他的身上,白溪不禁怀疑自己昨晚的举动到底是真实的,还是在做梦。
沉尧听见床上传来的声音,缓缓地睁开了眼。
看见小猫低头盯着自己肚子的行为,开口问道:“饿了?”
白溪下意识地摇头,可是做完这个动作后立马就感受到肚子里的空荡荡,他连忙点了点头。
沉尧走到白溪的身边,将他从床上抱了起来,和平时一样做完早上的清洁,抱着白溪下楼吃饭。
白溪全程都是晕乎乎的,一副没有完全睡醒的模样,任由沉尧在他身上动作。
虽说是下楼吃饭,但其实一人一猫也就是去点个单,东西都是店小二之后送到房间里的。
自从他们过上了宁水岛正常的作息时间之后,白溪才算是见识到了这间客栈的繁忙。每天从早到晚都挤满了人,各式各样的味道冲击着嗅觉,别说是吃饭了,单纯的坐在大堂都是一件难以忍受的事情。
白溪和沉尧都不喜欢在人多的地方,最后干脆就在房间解决了。
回到房间后,白溪才彻底清醒了。
他仰着下巴示意沉尧把他放在桌子上,同时挥舞爪子要求沉尧也在旁边坐下,一脸严肃地盯着他。
沉尧虽然不能理解这只小家伙一大早又有什么新奇的想法,但还是纵容的在书桌旁坐下,顺便拿了两本书垫在白溪的身下,让他能平视自己。
白溪习惯性地用尾巴卷住了沉尧的手腕,做完这个动作才猛然间意识到自己在和沉尧说正事,忙不迭地松掉了尾巴。
可今天的尾巴似乎有自己的想法,虽然白溪没有这个念头,但尾巴总是不自觉地向沉尧靠近。
沉尧的手指捏了捏白溪的尾巴尖,被他毫不客气地来了一巴掌。
“喵!”
说正事,不要动手动脚的!
白溪伸手把自己的尾巴压在爪子下面,强行控制住它的行为,绷着个小脸跟沉尧一本正经地交代:“你以后不许晚上画阵法了,和我睡觉!”
沉尧扬了扬眉毛,饶有兴趣地望着白溪。
他可不认为白溪的这句话是他理解的那个意思,按照他对白溪的了解,这句话八成就是字面意思,没有任何的引申含义。
事实证明沉尧并没有感觉错,白溪的意思单纯的就是一起睡觉,一起盖着棉纯睡觉被的那种,连聊天都没有。
“既然画阵法那么累,为什么不好好休息,趴在桌子上睡哪里能睡得好?”白溪说起这个就觉得生气,明明是个活了不知道多久的仙人,却连基本的生活自理能力都没有。
“要是你受不住生病了怎么办?指望我一个猫照顾你吗?”白溪感觉自己气得头顶都在冒烟,只可惜他没有一面镜子看看现在的自己,不然肯定自己都要给自己鼓掌。
沉尧想说修真之人不会生病,可现在明显在气头上的白溪根本不听他的解释。
“如果你必须晚上绘制阵法,那我以后一定守着你画完,如果不是,你就必须和我一起早早地睡觉。”白溪难得这么认真,眼睛直直地盯着沉尧,仿佛要把他看穿一个洞。
过了许久,沉尧才缓缓地点头:“好,怎么睡?”
这时候应该问的是怎么睡吗?
难道不应该是解释熬夜画阵法的原因?
白溪的大脑空白了一下,虽然他准备了一大堆质问沉尧的话,但是唯独没想到他回反问这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