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尝试用卓教授的身份在电影里穿梭,成为一个不一样的自己。
景淮忍了半响,到底是没忍住,在电话那头破口大骂起来。
“那个姓方的我真是给他脸了,说什么庙太小塞不下这尊大佛……他是不会正常说话吗?阴阳怪气个什么劲啊?一个李振就让他怂成那样了?”
景淮是跟顾沂风差不多时间接到的电话,不过他接到的是方导的电话。
在电话里方导委婉表示了拒绝,还说下次有机会一定好好补偿顾沂风。
笑话,谁稀罕他的补偿啊!
要不是方导挂得快,景淮铁定还要多骂上几句。
“怪不了方导,我现在身份尴尬,他避让也是应该的。这是部好电影,不能因为我添那么多隐患,方导的决定是对的。”
顾沂风嘴上理智地分析着,但表情依旧带着失落和颓丧。
感情和理智,总有没办法兼容的时候。
“对对对,对你个头!顾沂风你就是头猪!”
景淮气地不行,更多的还是无力。
要不是暂时还不能光明正大地站在顾沂风的身后,他才不会让这人受委屈呢!
顾沂风被景淮一顿骂不但生不起气,反而心里的郁结也消散了很多。
他看了眼时间,已经过了六点,景淮应该已经下班了。
“要一起喝酒吗?”
顾沂风问道。
“喝酒有屁用?喝酒能让李振那个狗屎玩意儿遭到报应吗?”景淮没好气地骂。
只是骂了一句后,他又紧接着愤愤地接了一句:“喝!”
等两人抱着一箱啤酒爬到顾沂风住的居民楼的顶楼时,时间已经到了晚上七点。
顾沂风将手里的酒箱放在水泥地上,随后靠着墙边坐下。
景淮皱着眉嫌弃地看了眼脏兮兮的地,瘪着嘴也坐了下来,昂贵的西装裤顿时被抹上了脏灰。
“你别告诉我你经常来这儿。”景淮把大衣裹紧了些,忍受着寒风打开了一罐啤酒。
大晚上的他居然陪顾沂风跑天台来吹冷风,也是够够的。
顾沂风单手拉开易拉环,往嘴里灌了口冰凉的啤酒,冻得心肝脾肺肾都一哆嗦。
但随之而来的畅快感,也让他长长舒了口气。
“没有经常来,只是偶尔,不开心的时候会上来看看风景散散心。”
景淮往空无一物的天台上扫了一圈,接着抬头看了眼乌漆嘛黑的天空,再瞧了瞧周围只能看见的亮着灯的居民楼,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吐槽。
其实顾沂风也没有完全坦白,他这辈子还是第一次上来天台。
上辈子刚被雪藏的时候,他倒是经常会一个人上来。
也不是看风景,就是想待在一个比较空旷的环境,吹吹风,想想事情。
“没事,你别担心,这部电影也不怎么样,姓方的近几年拍的电影质量下滑得厉害,还指不定会拍出个什么牛马来呢,不拍也好。”
景淮不怎么会安慰人,但听着顾沂风那么说,他心里不好受。
顾沂风听了倒是笑笑:“没有缘分罢了,这部拍不了,就找下一部拍,弛艺不能绑我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