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炼金技术改善基础设施情况可能更快,但那样就太扎眼了。这种工程,更适合用人类自己的方式完成。
“哈哈哈哈哈咳咳咳!!”
x先生忍不住开始笑,笑得几乎喘不过气。
“我猜过你们可能是暴力分子,是疯子,是野心家但我没想过,你们居然是一群梦想家!”
这些人以为他们的生意是善堂吗,还拿毒资去办学校,难道在学校里教怎么种叶子吗?
“15,意下如何?”
换成是以前在街头好勇斗狠的时候,阮听天此时已挥拳相向。但此时他的心却意外得平静,这是凌驾于对方的权力所带来的安宁感。
“不,不可能。10抽成,一年一付,或者谈判到此结束。”
四个新生不久的高阶混血种,同时摇头,黄金瞳在美瞳之下点燃。
“杀”
咚咚。
x先生话音未落,两个贴身保镖同时倒地身亡。阮听天朝他们呼了两口气,那是带去死亡的呼吸。
“开枪,开枪!”
x发出命令之前,枪声已然轰响。
雇佣兵们还未进入包厢,一梭子弹已经打穿房门,贯入他们的心脏。
风妖牵引着子弹,收割着为钱奔命或寻求刺激的暴力者的生命。失明的右眼丝毫没有影响到涅瓦射击的精准度,她已经不再依靠眼睛去瞄准了。
棕色卷发的拉丁少女压了压发烫的枪口,朝x先生吹了个口哨。
前“清洁工”奥博托走向倨傲的谈判者,撕掉了他的面罩,冰冷、尖锐的钢签子在x先生的脖颈上划拉。
“费尔南多&iddot;阿瓦罗亚,出生于圣佩德罗苏拉。dea(a缉毒局)高级探员,洪都拉斯源头入境毒品治理项目负责人之一。
在宾夕法尼亚州立大学取得学士学位,进入地方警局,后被dea招揽,2009年派遣回洪都拉斯”
x先生全身战栗着,听着阮听天平静地介绍他的名字,生平,工作经历,家庭情况。而“老师”薇若妮卡用手机记录着一切。
此刻的感觉,像是在操办他的葬礼。
“你有什么想补充的吗,上述内容有需要修正的地方吗,亲爱的费尔南多?”
dea探员急促地呼吸着,如果他的身份暴露,连进监狱的机会都不会有。
“我们出生于同一个城市。即使我们的肤色不同,血管中的每一滴血,都来自于这片土地。
费尔南多,你背叛了这片土地,用毒药伤害自己的根系。你的罪是贪婪,是无知,懦弱!”
皮肤苍白的年轻人声音逐渐高昂,像是宣读审判词。
“奥博托,收取一点利息。”
钢签贯穿了费尔南多的右手掌心,将之钉在了桌上。一只满是老茧,略显苍老的手牢牢捂住了费尔南多的嘴。
“左手。”
又一根钢签贯穿血肉。
费尔南多的惨叫声充斥着整个包厢,用最恶毒的词语问候着这些不知敬畏的贱民。
“继续。”
一根根钢签毫不留情地刺出,将探员从手到脚固定了起来。
奥博托的双眼平静如冰层,关节突出、满是皱纹的手,稳定得像是打桩机。
“费尔南多,记住此刻的疼痛。你给这片土地带来的悲剧和伤痛,十倍于此。”
那些钢签避开了受刑者的血管,但切断了他的肌肉纤维。无论他怎么咒骂或是哀求,痛苦都不会停止。
眼泪流满了探员的脸,他痛得疯狂用头撞击桌面。
奥博托一根根抽走刺入的钢签。探员已经疼痛到大脑泛白,杂乱的幻觉在大脑中轮番涌现。
“20,生意继续。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但那些钱必须用于城市的发展。现在,去医院吧。
你可以开始祈祷了。祈祷器材和技术落后的医院,能救回你的手脚。”
四人离开瓦尼拉酒店,留下哀嚎痛哭的x先生。他也不过是生意链条中的一个齿轮,要斩断这绵延数十年的悲剧、罪恶的链条,他们还需要时间。
“先生,您一切还好吗?”
这是李雾月的意思。他不喜欢“老大”、“老板”、“大人”之类的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