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所过之处,舞台布景像龙卷风摧毁停车场一样被破坏得不成样子,阿尔玛维瓦伯爵府遭到强制拆迁。
恺撒硬接庞贝一拳,钳住他的手臂,撞碎墙壁,穿过幕布进入后台。
两人充血的黄金瞳散发着危险的光芒,不停地挥拳,挥拳,再挥拳。
打到站立不稳,大脑昏沉,被血污遮挡了视线。
“够了吗?”
“永远不够!”
恺撒身体摇晃着,一记歪斜的右摆拳打在庞贝的大臂上。
后台的墙壁和地面像被机枪犁过一遍,两人的感官都已模糊不清,在坑洼的地面上踉踉跄跄地继续挥拳。
“你对她,难道就没有一分一毫的爱吗!”
“你会爱上一件工具吗?”
两发上勾拳同时命中彼此的下巴,两人倒退至墙边支撑着身体。
“你是我的儿子!你要成为新世界的皇帝,没有什么能再束缚你,全世界的自由与荣耀都归于你一人!”
庞贝歇斯底里地嘶吼着,一步步走向他最爱的人。
突然间,他大脑一片空白,直愣愣地摔倒在地面上。
完成致命打击的诺诺收回右脚,跨过庞贝跑向恺撒。
“你在搞什么啊!”
“做了一件想做很久的事。”
诺诺搀扶着恺撒起身,用袖口擦去他脸上的血污。
“你也知道了吗?”
诺诺点点头。她看了恺撒发来的资料,很快就明白了自己的身世,也猜到了以恺撒的性格会怎么做。
“胚胎是哪里来的?”
“买的。”
躺在地上的庞贝回答道。
诺诺感到有点不可思议,高阶混血种连下三路招数都能轻松扛住吗。
“谁?”
“秘密,发誓过绝不泄露卖家的身份。”
“我已经厌倦永无止境的秘密了。”
来自贝希摩斯的血统开始发挥作用,恺撒渐渐恢复清醒。
“不用再问了。”
恺撒诧异地看向诺诺。
“别人希望我去做什么,我的血统到底来自哪两个人或龙,都与我无关。诺诺就是诺诺。”
他沉默了几秒,点点头。继续深挖下去,无非是更多的肮脏。
“去他妈的加图索。去他妈的暗面君主。去他妈的黑王。
我的名字是恺撒,后面没有加图索也没有古尔薇格。妈妈她也不会再被这个姓氏诅咒了。”
恺撒一字一顿地对庞贝说道。
诺诺戴上黑色摩托头盔,踩下哈雷的油门。两人在引擎的轰鸣中飞驰着冲出了剧院。
舞台前,帕西安抚着演员和观众们,用大额支票熄灭工作人员的怒火。
“你知道此时此刻,我最想做的事情是什么吗?”
庞贝颓废地倚靠在墙角,脸上身上到处是青紫色的淤伤。
“用天谴对准都灵皇家剧院来一发,来一场盛大的陪葬。”
电话另一头,一条灰龙用玩笑的语气回答道。
“bgo”
“可惜,达摩克利斯卫星一次性只能装载12枚钨棒,只够发射两次。”
他在西伯利亚亲手砍爆过一颗,非常熟悉。
“等到重新装弹完毕,气也差不多该消了。
最后的牌桌,没有加图索的位置。亲爱的庞贝先生,祝您身体健康。”
通讯中断许久之后,庞贝笑了起来,笑得眼泪和血液混在一起。
“帕西!”
波斯猫眼的秘书走到庞贝身旁,恭敬地等待他的命令。
庞贝死死盯着他,帕西的种种小动作无处可藏,仿佛内心都被看穿。
“你被逐出加图索家了。滚吧。”
帕西的瞳孔中闪过一丝波澜。他朝庞贝深深地弯腰鞠躬,毕恭毕敬地行礼,转身走向剧院的大门。
庞贝拨通弗罗斯特的电话,走向舞台中央。
“你是家主了。没有代理两个字。是的。”
庞贝·加图索,微笑着,面向观众席三鞠躬。大幕落下。
“合作愉快。”
“跳槽前,总要给新东家留个好印象。之后数十年的血清药物都得依靠您了。”
帕西漫步在都灵的阳光中,平和的语气中掺杂着一丝欣喜。
“没考虑过做个自由人吗?”
“我已经习惯了秘书的工作,缺少尝试其他生活方式的勇气。”
“欢迎加入撒玛利亚人,帕西。”
“我的荣幸。”
罗隐摩挲着下巴的龙鳞,若有所思。
“奥莉薇娅,你没有一点紧张感吗?新人可是很强的哦,似乎还有点腹黑。”
“不紧张不紧张,多个同事少加点班。要管的人实在太多了,我经常回忆起那段只有一座小工坊的日子,真不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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