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意味着新的集团公司成立的第一天起,就要背负上几亿、甚至十几亿的历史债务——这还不算员工欠薪、退休安置等诸多隐性债务。
啧啧……林厂长这是咋想的啊,是觉得汽水厂今年赚的钱太多,打算当一回散财童子么?
关键是,你赚的那点钱也不够撒的啊!
“那新集团公司的人事架构出来了没?”杨铸问到了他最关心的话题。
“这事细节我不太清楚,只知道个大概;据说原本是让齐鲁供销社那边挑大梁,但因为咱们今年发展的非常迅猛,外加林厂长下了军令状,保证会在五年内解决所有的历史债务问题,于是上面开始犹豫是不是让咱们厂挑大梁;”
“最后也不知道是谁提了个建议,说是空降一个领导下来做老总,然后按照这十几家企业的业务性质拆组成数个事业部,五年以后重新计价股权,决定谁来做董事长。”
杨铸皱了皱眉,空降下来的领导肯定不会直接管业务,更多的只是起到协调的作用;上面这意思说白了就是打算让汽水厂和齐鲁供销社在不伤和气的情况下打擂台,五年之后,谁赢了谁就能掌旗。
啧啧,也难怪上面领导难以下决断,弄出这么一出戏码。
齐鲁供销社“三分产品七分渠道”;泉城汽水厂“七分产品三分渠道”,在这个市场趋势诡谲难辨的年代,换成任何人大约都分不清那个才是代表着未来。
不过……
这不是给自己出难题么,原本杨铸的想法是如果汽水厂掌权,那他就再窝个两年,悄悄积蓄力量,等02年以后再正式下海。
而如果林厂长和老李头失利被架空,那自己就立即辞职,一步一个脚印地把“工友之家”这个项目慢慢拓展到全国。
结果现在给自己来这么一出为期五年的擂台……
啧啧,自己到底是继续窝着,还是干脆辞职算了呢?
杨铸有些举棋不定。
“咦?清漪姐,那这个跟我们举办元旦晚会有什么关系啊?”小丫头有些不明所以,改组的事情离她太远,她也没打算关心这些高高在上的事情。
“额……因为新集团公司成立以后,除去生产部门、后勤部门和运输部门,其余的职工都要迁到新的办公地点去了啊,”
“算起来,咱们厂要迁过去一百多号人呢,而具体时间嘛,现在虽然没有定,但在春节前迁完事肯定的,毕竟开春就要召开新集团公司的全体员工大会了嘛。”万清猗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