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傍晚,正当杨铸躺在酒店里,与被迫买了新手机的小丫头发着短信,用那些令人耳红目赤的文字调情的时候,李骏终于来了电话:“他们到了!”
于是杨铸只能懒洋洋地爬了起来,换了身他极为不喜的西装,然后打了个电话给某位兼职司机的卓姓工具人,让她带着自己赶往目的地。
虽然现在是99年,但是帝都在晚高峰竟然也出现了小小的塞车现象,因此杨铸足足迟到了半小时才抵达地坛公园附近的某处会所。
不过下了车的杨铸并没有着急忙慌地赶了进去,而是先饶有兴致地欣赏了一番不远处地坛公园的风景,然后慢悠悠地跟在卓君月身后走了进去。
与当初获知这则消息的兴奋不同,他现在想的很清楚,这票子人既然肯大老远地飞过来面见他,或许有其它的打算在里面,但那股迫切跳船的心思却明确无疑了,既然是稳稳上钩的鱼儿,自己何必非得露出一副礼贤下士的态度?
要知道,这票子人可不是常规的合作伙伴,太将礼貌的话,反而要被人家看轻的。
五分钟后。
服务人员毕恭毕敬地推开包房木门,看见杨铸出现,原本里面坐着的几个人不约而同站了起来。
杨铸扫了扫位置跟李骏隔的略远的三男一女。
三个男人都是四十岁上下的样子,咋看之下,面容神情跟普通商人无异,只不过那时不时扫视着周边环境的双眼和眉宇之间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防备感,还是依稀能看出他们是常走海上的人。
嗯?
等到杨铸那位女子时,眉头皱了皱,脸上露出了不喜的表情。
你妹的,认山头还带着码子来,你们几个意思?
真当我非得要接收你们几个啊!
看见杨铸转身就走,李骏大惊,赶紧拦住了他:“杨老大,您这是闹哪出?”
杨铸冷冰冰地扫过了三个汉子,然后用下巴指了指那个年轻女人:“你说呢?”
看到三个汉子眼中隐隐的调侃和女子脸上的怒容,李骏这才明白过来,哭笑不得的说道:“杨老大,你误会了!”
“这位姑娘叫吕思思,吕苏明吕船头的女儿。”
“吕船头最近身体不好,做了个手术来不了,但又很着急跟你会上一面,于是便派了他女儿过来做代表。”
看到杨铸依旧有些不满意的样子,李骏补充道:“别看思思年纪不大,但是她很早以前就跟着吕船头跑船了,最近这几年,吕船头的货物都是她帮忙这安排陆上线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