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他脸上的失落与遗憾,一众领导的心又悬在了空中。
丫丫的,莫非中间又有什么变故?
还是说……姓杨的那个年轻人觉得太亏,不答应?
果不其然,李骏一脸的愧疚:“原本杨总是答应了我这个计划的;”
“毕竟撇开铸投商贸的一帮子元老基本都是东北老乡不说,不管铸投商贸也好,铸投国贸也罢,两边都有着良好的合作关系和私交,于情于理都该重点照顾咱们。”
“只可惜,杨总不是东北人,他虽然一直在情感上倾向于咱们,但是对咱们东北的营商环境委实有着许多顾虑,再加上后面咱们这边有了一些变动,杨总就更担忧了,所以最后这份计划也只能落在纸上了。”
张姓大吏听李骏把“私交”咬的略重,又听到“落在纸上”几个字,心中隐隐有所猜测,强自忍耐着心中的不悦,半求证似的将目光转向了杨铸:“哦?杨总,不知是什么变动竟然让你如此顾虑呢?”
饶是杨铸两世为人,但被这种封疆大吏一盯,忍不住还是有些心里发毛,不过想到这次来奉天的初衷,终究还是固了固心神,学着李骏的模样轻轻叹了口气:“原本商界许多朋友总是跟我说,投资不过山海关;我是不信的。”
“毕竟李总也好,我身边的严主任、陆总他们都是很好的人,彼此相处的也很愉快。”
“可是,我好歹也到了奉天两次,前段时间手底下人对于奉天、辽省各地的商业信息收集更是详细无比;不得不说……这边的营商环境委实让我非常担心。”
“原本李总劝我,这边的绝大部分的人其实都很朴实,出现的种种乱象都是经济活力降低的连带影响,只要我们抱着善意去拉动本地经济,这些现象很快就会消失。”
“可是,对不起,我不是李总那种理想主义者;作为一个商人,在没有足够的把控力时,我是绝对不敢付出这么大的精力和机会成本去尝试一件有着诸多备用选项的大项目的。”
“其实前段时间之所以愿意花费那么多精力和人力去跟李总制定这个计划,就是因为这边有我们的某位极为信任的老朋友,原本想着有他居间协调和把握尺寸,我才愿意不顾风险,尝试一下这种堪称有可能事关工友之家生死的大项目。”
“但是很不幸,我听说他最近有了些变故,既然这边我最信任的老朋友出事了,我这边自然也就只能基于纯粹地商业考虑,去考量是否应该在辽省进行这一合作计划了。”
说完,杨铸耸耸肩:“所以……张大吏,我很抱歉!”
听到杨铸那近乎直白的言语,事关重大,张姓大吏不得不强自忍住心里的憋屈和怒火:“杨总说的老朋友是哪一位?”
杨铸脸上露出一丝唏嘘:“虽然只短短地相处过一天时间,但不得不说,那位老朋友的胸怀心性让我极为折服……奉天市的李市长,不知道张大吏是否认识?”
饶是心里有了猜测,但听到那个名字,张姓大吏的瞳孔依旧缩了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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