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吸了口气:“好,我们帮!”
杨铸没有废话,直接表了态。
小丫头闻言,紧紧搂住杨铸腰,把脑袋顶在杨铸的胸口,抽了抽鼻子:“谢谢你,坏人!”
正当杨铸以为自家女人要说些什么动情的话之时,小丫头在他怀里沉默了足足好几分钟,却忽然抬起头来,苦着脸说道:“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帮啊!”
杨铸翻了个白眼,双手恶狠狠地捏住小丫头的脸蛋左右拉扯:“看你那一脸严肃的样子,我还以为你要说出什么惊天大计划,结果憋了半天,你就蹦出来不知道三个字?”
小丫头没敢反抗,苦兮兮地说道:“我的确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啊!”
“咱们公司本来就对残障人士已经很照顾了,不仅是公司总部,连加盟网点都要求有不低于5的残障员工比例,这个比例比国家要求的15高多了;”
“可是除了公司招人之外,我真的不知道知道该如何去帮他们了啊!”
“今天在残障学校走了一遭后,我才发现我弟弟说的真的很对,那些残障人士真正需要的,其实未必是钱;”
“如果只以慈善的名义去给他们一些捐款或者补助的话,虽然他们的物质生活会有一些改善,但是这些行为无异于施舍,会让本来就敏感的他们更加自卑,更加自闭不说,还很容易自暴自弃;”
“我觉得,他们更需要一个靠着自己的双手去证明自己存在价值的机会;哪怕是苦一点,钱少一点也无所谓;至少……在那一刻他们感觉到自己是被需要的。”
谷杨铸点了点头,对于小丫头的想法很认可,多了二十年后世经验的他自然知道,施舍式的慈善除了给当事人进行二次伤害之余,还有着多大的危害。
比如后世的一对一助学计划,初衷是极好的,但是到了最后,受资助的学生里,又有几个是怀着一颗感恩的心的?
从情感上来说,那些忘恩负义的学生们固然被口诛笔伐上一千遍都不足为过;
但从客观层面上来讲,基于“斗米恩,升米仇”的华夏哲理,那些受资助的学生在长期的愧疚心理带来的情感伤害下,价值观和心理走上另一个极端也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情。
想了想,杨铸把小丫头抱在了自己腿上:“你觉得我那个老同学于晓华做的咖啡厅怎么样?”
小丫头想了想:“还不错啊。”
这倒是实话,手语咖啡厅的咖啡对于资深咖啡爱好者来说或许不值一提,但是对于绝大部分普通人来说,口感还是非常不错——至少那种多糖多奶的调配方法很适合国人的口味。
杨铸笑了笑:“我觉得也很不错,尤其是她给轻障员工戴上面具的做法,我非常欣赏——如果稍微改善一下,全程都不需要跟客户进行沟通,那就更完美了!”
小丫头顿时明白了杨铸的意思:“你是说,咱们弄一个咖啡连锁品牌,然后员工全部由轻障人群担任?”
杨铸点了点头:“没错,反正咱们在滇南那边有小粒咖啡项目,优质原料供应这一块不需要担心;再加上林大小姐是咖啡高手,让她帮忙调配几个合适的配方,想必不是什么难题。”
小丫头皱了皱眉:“可是开咖啡厅是极为费时费力的一个项目啊,装修费高的要死不说,对于选址更是有要求,风险性还贼大;我虽然的确很想帮帮那些残障人群,但是如果真搞了这么个咖啡厅连锁项目……时间一长,对于他们来说,跟直接接受施舍又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