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依依不舍地挂了电话,而我早已泪流满面,一旁的小霞心疼地接过我的手机放好,无声地拍着我的肩膀。
观察一夜后,医生判定暂无大碍,一早便办了出院。拿着医院的单据呆愣了半天,拉着小霞去了昨天出事的街道,站那里观察了半天,小霞一头雾水地问:“你这病号不说找地方休息,跑这里看什么啊?”
“找摄像头,我不能白白受罪啊,你快帮我一起找找。”
“哦,说得有道理!”
这里是街区,并不是十字路口,所以并没有沿途交通局布设的摄像头,只能找私人商家的了。找寻半天,发现五六家门口装摄像头的,顶着包了纱布的头和好几处擦了红药水的伤,挨家挨户去寻问。不等我说完来历,他们都还记得昨天那个很惨的就是我,非常积极配合地把录像调出来看。可惜的是,他们的摄像头大部分只是对准门前这一小块,就算照到,也只能看到有个人从车里滚出来。最远的一家照到了全过程,却看不清车牌号。
看着模糊的画面,我有点泄劲地一屁股坐下来,小霞劝我道:“累了我们就回,就算找不到证据,我们还是可以去找他的啊。不用担心,我陪你去。”
这不是找不找他的问题,找他能怎么样,他承认又能怎么样?
无非是赔钱,多少他都能赔的起。关键是我需要这么个证据,将来好用!这话我也不能公开说,只好独自生闷气。
运气好的是,正当我放弃了,小霞扶着我准备离开时,老板的儿子追了出来举着手机问道:“你看看我手机里拍的这个行不行?”
看他一脸害羞的样子,我满是感激地走回去,接过他的手机点开来看。
他站一边说道:“昨天你出事的时候,我正好在阳台给我女朋友发视频,是个背景,你看一下。”
确实如他所说,画面里他正对着镜头在说话,而背景正好录下了我从车里滚出来,包括后来李总露出车门的上半身和车开走的全过程。前面的部分画面很小,可后面这个小伙子录的过程中发现出了事故,他反应迅速地把摄像头转了向,整个视频的最后是车开走的画面。
虽然手机上看车牌号也不是很清楚,却还是比店铺用的摄像头清晰,至少能看出车型。
“这个能拷给我吗?”
他满是同情地点头,当然,要我再三保证如果要用的话,必须屏蔽他的资料。这个要求并不过份,我答应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