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好像很无耻,可是这么想,会让我感觉自己此时和倩华的心是连在一起的,痛她所痛,悲她所悲,我不需要大家理解我的这种体会。
在慢慢前行中,我迅速地理清了来龙去脉,也想到了怎么做对倩华才是最有帮助的。接着就是打了个电话给余家诚,确认他在深圳,就恳求他务必放下手中的一切事宜,立马赶到福田区人民法院,我将会在那里等他。
或许是我的语气太过恳切,又带着些英勇就义的绝决,他没有多问一句就答应了。
我终于赶到时,时间已是三点,已经开庭一个小时了,在我抵达后几分钟余家诚也赶到了,一刻不停地跟我往法庭里面走去,因为庭审还在继续,所以大门紧闭,门口还有庭警把守,我只好和余家诚在离大门远一点的座位那坐了下来。这时,余家诚才开口问道:“出了什么事要闹到法庭了?”
我死死的盯着大门,心里不停地盘算着,难道就这样死等吗?等着判决,最终成定局?
“具体的事以后我再跟你解释,现在我就想请你帮我一个忙,如果一会有中场休息,我会去跟律师申请作为证人出庭,需要的时候,可能会请你扮作是我的未婚夫。”
说出‘未婚夫’这三个字,已然干涩的喉咙里像枯死的老井一样,来回不停的抽着水,却只能发出嘶哑的无用的咕嘟声。
我说:“这是一场关于一个可怜的女人挣夺孩子抚养权的战争,本来与你是无关的,我也知道这个时候请求你来假扮很过分,可是我一时间找不到比你还有说服力的人选了,我很抱歉!”
他伸出手来握住了我一直死死扣着椅子扶手的手,说道:“放轻松点。既然是一场战争,还没到最后,那我们就不能先自我崩溃了。”
“那你是同意了吗?”
“我同意。”他扯开了一个笑脸说道:“能被你选中,是我的荣幸。”
我还能说什么呢?纵使此时我心有千千万,都只能化作一个苦笑回应。
事情与我所料不差,半个小时后大门打开了,里面有观审的人陆续走了出来,我也起身和余家诚一起走过去,正好和出来的李总一行人碰到一起。
他风采依旧,发型一丝不苛,正和律师打扮的几个人讲话,用谈笑风声形容都不为过。这一幕使得我的心很是一紧,他的轻松惬意之下的反面,必然是倩华当下的状态,肯定是不利的。想到这一层的我脸色极不好看,连多看他一眼的兴趣都没有,低着头就往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