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安排跟小霞睡在了婚房里,想到这张床明天会成为他们的婚床,我总感觉睡不下去,以至于一直往床边移着,希望能留在这张床上的印记越少越好。
洗漱完的小霞回来后看到这一幕大笑,躺到被子里偷偷说道:“你和你家那位也是分这么开睡吗?”
“废话!”我有点局促又带着点不耐烦,抱着一个被子角希望时间能走快点。
她在新婚前夜这么个特殊又敏感的晚上提及倩华,就像是触发了我内心深处的yu望一样,想起那个属于我的新婚之夜,曾经是多么甜蜜,而今就有多苦涩。苦涩到我坐起来穿上羽绒外套,只肯披着毛毯坐到沙发上等着天亮。
小霞劝我回床上我不动,她又跟我道歉,我依然不愿意,最后她选择跟我一起坐到沙发上盖着同一张毛毯,疲惫却笑嘻嘻的说:“行吧,用这种方式度过单身生活的最后一晚,也不赖!反正也没几个小时了,我们聊天吧。”
因为累加上心情不好,我没怎么开口说话。小霞倒是说个不停,回忆以前我们的读书时光,又怀念我们成为闺蜜的这几年,感叹岁月流逝,埋怨人为什么要长大。
“长大有什么好埋怨的?”
我默默听着,这时才开口问道。
“长大了就要考虑嫁人生子,包括我们俩,想约还得看老公的安排,不自由了。”
她苦着个脸,我想到她的公婆,不会正好是那种传统家庭,讲求三从四德,无后为大吧?我不由得替她担心起来,嘴上却开导她:“刘宝刚应该不会是那种大男子主义过强的类型,你放宽心,大不了以后我们约你家见面,说不定我还能给你门做顿饭带个娃什么的。”
“噗呲!”她忍不住笑着点头:“那我们就说好了啊!”
看她一副计谋得逞的高兴样,我也不想跟她计较什么,再看她实在熬不过,最后还是顺了她的意,一起在婚床上睡了,第二天才发觉最后上床睡觉是明智的。
凌晨五点就被叫起来,随便吃了点就坐车去镇上化妆打扮,到早上八点新郎来接亲,再一路吹吹打打,十点回到村上,接着就是宣誓、闹洞房之类的,到下午一点才吃到嘴里,又陪着新婚夫妇四处敬酒,下午三点才算礼成。陪着小霞又坐了会,才决定动身回家。
坐到自己车里后发现累得要命,脸也笑僵了,再联想以前和倩华在墨西哥的时候,虽然没有这么多人要招待,也没有这么多礼节,但是在很短的时间办完了结婚的事情,休息时间跟现在比肯定是只少不多的。或许婚礼上的幸福会像兴奋剂一样带给作为新人的我们饱满的精力,不知疲倦地去完成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