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定机票前,我犹豫再三,想打个电话给周明明。这一犹豫就等到了晚上,没等我打电话给她,她倒是先打来了电话:“酒吧,老地方。”
“现在?”
“嗯!”
非常简短的对话,讲完我就驱车赶了过去。
跟之前一样,我到的时候,三位已经喝开了。这还是自出了绑架事件后我第一次见她们,进门后,周明明跟我对看了一眼后,就移开了视线,摁灭了正在吸的香烟;叶子朝我挥了下手,招呼我坐过去;而坐在最里面的薇薇,清了清嗓子,却又没有说话,低头看单子了。就这样,我也没有多少情绪地坐到了这两人中间。
一时间房间里只有电视屏幕上的歌还在放着,大家都喝酒的喝酒,无聊的无聊,我自己想着心事。
叶子一直忙着点单,招呼大家吃吃喝喝,几次想打破这种尴尬的气氛都没能开口。
最后倒是薇薇先开口了,她甩着脸子说:“这算什么?朋友聚会不像朋友聚会,恋人不像恋人,连吸个烟都不自由,聚得有个什么意思?”
周明明面无表情地看着电视,叶子则是带着歉意拍了下我的肩头,我正想摇头表示没关系时,薇薇怒道:“拍什么拍?她倒底是我们的朋友还是你周明明的恋人?什么都不是吧?难道我说错了吗?枉费你为她遭那么多罪,她倒好,拍拍屁股就走,这么一个大摊子丢给你一个人,你又不是学这行的,以后谁来管?按我说,趁早关门。”
我一直低着头听着,等她说完了,我拿过周明明放在桌上的烟盒,在她们的诧异的注视下,抽了一支出来,很自如的放到嘴上,歪着头点着了轻吸一口,确定燃了以后,递到周明明的面前。
她依然是面无表情地看着我,微微皱着眉头。
我也看着她,说:“这辈子,我们永远都是朋友,对吗?”见她不接,我继续说道:“或者你认为我被绑架过后就不配做你的朋友了?”
不等我说出那些会令我们难过的话,她已经接了过去,并且放在嘴上狠劲地吸了一口。我也坐了回来,给自己点燃了一根,小口小口地抽着。
这一举动使得叶子大瞪了眼问:“你这是会抽烟?看你这么娴熟的样子,烟龄也不短哦!”
薇薇则是愤愤地哼了一声不说话了。
抽完一支烟后,我给自己倒了三杯酒,对她们三说道:“这三杯算是我赔罪的,刚才我来迟了,又搞得大家很扫兴。希望这三杯下去后,我们还能是朋友。”停了停,我又加了一句:“不是朋友也可以,至少不要做敌人。”说完一仰头,三杯酒同时灌进了我的嘴里,高纯度白兰地,入口很滑,劲度都在后面,所以,一时除了被呛到了,倒还没有上头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