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睡著前,薛祁打算下一回和爹洗鸳鸯浴,在水里,他更愉悦。
这一觉,薛祁足足睡了一日,醒来後已是饥肠辘辘了。当然,易怎可能让他饿著,在薛祁一睁开眼睛时,菜粥、饼子、米饭、汤圆等各式各样的饭食已经摆在桌上了。薛祁只要张开嘴,他想吃的就马上喂进了他的嘴里。
“爹,昼那边出了事,咱们就不等墨枫他们了,咱们先去绛丹。”
八年来一直窝在仁昌和爹“双宿双飞”的薛祁早已把仁昌当成了自己的家。在这里的八年,远比他在素山的十八年快乐。
“他能出什麽事。”易毫不在乎道。他无法算出昼和渊的事,但在他看来,世上能有什麽事难得住他们三个魔头?除了祁儿的事。
“冉穆麒。”虽也算不出昼,不过薛祁却猜到了会是何事。端看冉穆麒这八年来给他写的无数封让他“赶”昼回去的信,他也知昼对冉穆麒有多不同。昼和爹一样,不在乎的人根本不会理会,更不会赖著不走了。
不,爹才不是赖著呢,爹是他强留下的。倾身,在爹的脸上轻吻一下,薛祁柔柔喊:“爹。”
突然被送上香吻,易摸著脸傻笑起来。
“爹,给墨枫写信,告诉他咱们先走了。”
“好,爹马上写信,先把粥喝完。”
“好。”
整个人又依偎进爹的怀里,薛祁张嘴,满脸幸福。
第二日,易把信绑在被他捆了一夜的老鹰腿上,威胁他必须把信交给冉穆麟,就带著薛祁上路了。他只带了鹜,其他侍从都被他留在了仁昌。原本他连鹜都不想带,但要有人赶车。
马车出了仁昌城没多久,突然朝西一拐,进了树林,然後鹜下车远远走开了。不一会儿,车内传出异样的动静。
“爹,这里,这里。”
按著爹的脑袋,薛祁送上自己左胸的红蕊。衣衫早已被脱下扔在一边,覆在他身上的人也是全身赤裸。
“祁儿,摸一摸爹。”
“爹,爹……唔……”抚摸爹的後背和臂膀,薛祁觉得自己要烧起来了。
马车晃动起来,激情的喊声传出老远,许久之後,才停歇了下来。正午的太阳已经西斜,清理完两人,又温存了一番之後,晚霞已经出来了。召回了鹜,继续上路,易和薛祁在车里你一口葱饼,我一口葱饼地填饱了肚子。
在车上睡了一晚,第二日正午,南行的马车又拐入东边的树林,鹜下车走远,不一会儿,车里传出异样的动静。
…………
…………………
“快跑啊,鬼将来了!”
“是鬼将,是鬼啊!”
“不要杀我,鬼将饶命啊!”
漫天的血雾,一地的尸首。鬼将带领的军队所过之处,无人能抗衡。冲开城门,占领城池,鬼将如破竹之势攻下了周边的各个城池。鬼将,鬼将,鬼中的将军,又有何人能敌。
睁眸,定定地看著床顶,已经无数次梦见这种场景的人眸中还是浮现深深的疑惑和疲惫。难道是狰又要告诉他什麽吗?这八年来,他再未见过狰,似乎曾经发生的都是他在做梦。但体内日渐强盛的力量清楚地告诉他,那些不是梦。
那鬼将呢,是否也不仅是梦?那双异色的眸子与他一模一样,不只是眸子,若不是他此刻在父王身边,手勾著父王的指头,他会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