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只有她的萧盼盼才能写出那样直击她心扉的书评,只有她的萧盼盼才能这样懂她,才会这样用心地为她。
温桐不明所以,顺着林羡的疑惑回道:“是啊,怎么了?”
萧菀青自是知道林羡在惊疑什么,不过是侧头对她温柔一笑。
林羡觉得自己的心要融化在萧菀青的笑容里了。她眼里满是柔情,没有回答温桐的反问,而是半是控诉是撒娇对萧菀青道:“你都没告诉我。”
萧菀青握住了林羡的手,放在自己的膝盖上,柔声无辜道:“这没有什么好说的呀。”她水眸里倒影着小小的林羡,满满的林羡。
这样的付出与爱护,她却说得这样风轻云淡,仿佛一切无足轻重一般。林羡眼眶发热,感动心软地无以复加。
原来,她从来都不是孤军奋战。
原来,她的所有成长与成就,萧盼盼都曾陪她真切走过。
林羡望着萧菀青,喉头耸动了一下,明眸里水汽开始氤氲,含情脉脉…
温桐和时惊澜都没有听懂她们在打什么哑谜,但都看出了,两人之间的气氛好像忽然就粘稠了起来。温桐看了看腕表,抬眸与时惊澜无声地交流。
还有客人在,萧菀青不好意思直白地安抚她的小女孩。所幸林羡很快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勉力收敛住了自己的情绪。
谈话勉强回归了正轨,但没有再持续多久,温桐和时惊澜便礼貌地请辞了。
目送时惊澜和温桐离开后,林羡合上门,伸出双手便把一步之遥的萧菀青捞进了怀里。
萧菀青毫无防备,小碎步急退,跌进了林羡温软的怀里。她转身惊疑地想问林羡怎么了,女孩绵软的热吻便落到了她的唇上,缠得她渐渐失去了理智。
长裤扣子已在不知不觉中被女孩解开了,萧菀青要站不住了,女孩却依旧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
她攀着女孩的肩头,娇柔地哀求她回房间,女孩便抱起了她,边舔1吻着她的下颌与脖颈边往里走。最终,只停在了十步之外的沙发旁。
女孩轻柔地放下了萧菀青,体贴地脱1下了自己的长外套垫在了萧菀青的身1下,而后掀了自己的衣服再次倾身覆上。
这是第一次在这样卧室以外的地方,天花板上炽热的灯光让本该幽暗的夜晚如白昼一般明亮,她的一举一动,都只能那样毫无遮掩地落入女孩的双眸。可是,萧菀青感受到了她的女孩很喜欢……
于是,她忍住羞意,咬着唇纵容了爱人。她一手抓着身1下的衣服,一手撩着林羡的长发,无意识地望着对面时惊澜和温桐坐过的沙发,莫名越发羞耻,却也愈发动情。
窗外月华如水,室内满室旖1旎。
很久以后,云朵悄悄地掩住了半边的月亮,林羡扯起下方的外套裹住爱人带着点点红痕的雪肤,而后小心地抱起她往卧室走去。她爱怜地用轻吻描摹萧菀青的眉眼,软声问她:“盼盼,你还有多少我不知道的秘密,还有多少我不知道的甜蜜。”
萧菀青圈着林羡的脖子,倦得只想阖眸睡去,却被女孩轻柔的嗓音与温柔的眉眼勾得不愿睡去。她支撑着近前亲了亲女孩的唇角,含着风1情柔媚的笑意沙哑道:“我告诉你最近的一个好不好?”
“恩?”林羡饶有兴致。
“我们去看雪吧,牵手走到雪满白头。”声音越来越低,近乎呢喃。
林羡霎时间顿住了脚步,心旌荡漾,喜出望外。她低头想要再求证什么,却只看到萧菀青靠在她的肩头,长睫扑闪,唇角弯弯,像是已经疲倦地睡了过去。
这坏女人,林羡哑然失笑。怎么能在预告了这么浪漫的事情之后就睡着了?
还是自己的错,让她太累了。林羡反省。她越发搂紧了萧菀青,加快了步子回到了卧室,小心翼翼地把睡美人放回了床上。
可她刚刚帮着萧菀青掖好背角,萧菀青还是不安稳地醒了过来。洁癖和强迫症突然发作,她睁开了雾气迷蒙的水眸,口吻中含着些委屈,挣扎像是要起身:“还不能睡,碗还没有洗。”
林羡心软成了一片,又好笑又怜爱。她按下了萧菀青的动作,把她的手臂放回被中,宠溺安抚道:“我这就去洗碗,茶具我也会洗干净收好的。”
说罢,她怕萧菀青拒绝,不由分说地关掉了床头的灯,让满室陷入昏暗之中。她摸了摸萧菀青温软的脸颊,把手覆在萧菀青的眼睛上,哄孩子一般轻柔道:“你放心睡吧,听话。”
昏暗中,萧菀青感受着眉眼间的温柔,心间泛满甜意,终是不敌睡意,不知不觉失去了意识……
林羡轻手轻脚地走出卧室,带上门。她收拾着茶具,耳旁像是始终在回荡着萧菀青那一句“我们去看雪吧,牵手走到雪满白头”。
白头偕老,只是想象,就觉得心里的甜意满得像是要溢出来了啊……
林羡低头闭目亲吻萧菀青喝过的杯口,忽然屈膝对着窗外的皎月朗星,在心底里虔诚叩谢这些年里她走投无路时拜过、求过的诸天神佛。
人生难求完美,林羡此生却已无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