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沅偏头看向翡翠,“我还以为你是王家的下人。”
她逾矩了。翡翠的身子颤了颤,很快又稳住,陈述实情:“奴婢曾经在沈府生活过十多年。”
“那我手下还有一个念旧情的忠仆。”王沅扬起一抹不知是赞是讽的笑容。
“但奴婢是王家的下人,这点奴婢从未忘记。”
“记着就好。”王沅看着不远处的竹林,道:“既然记着,想必你也不会忘记我的习惯。”
习惯?许多习惯,到底是哪一点?
啪的一声,王沅随手把一盘子菜扔到地上,站起身,双手往背后一背,“这道菜重做。”
近身伺候这么多年,她知道王沅的胃口刁,在府里也是愁坏了一众厨娘。只是饮食不由她负责,她也只以为是小孩子耍性子,现在看来还真不是一般刁。
“是。”她蹲下身子去捡破碎的盘子,意外看见炒得橙黄的鸡蛋里有一个黑点,她不禁仔细看了看。
看到菜里那只被分解成两半的苍蝇,翡翠的手一顿。
那个电闪雷鸣的夜晚,一张稚嫩的面庞,一个尖锐的声音:“我的东西绝对不允许别人染指!”
他的脚边跪着一个毁了容的婢女,温热的血一滴一滴砸在冰冷的地砖上,恍若一朵朵花。
血红,血红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