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齐光脸又红了,“不会的,我没那么笨,不会误会。这种事情我知道的,她只要说你的坏话,败坏你的名誉,到时候再摆出一副施恩的模样,你只能被迫嫁给她儿子。”
他不悦的蹙眉,“这人的心肠坏透了!”
“对!就是坏透了!”贺群忙说。
“爸和明珠去哪里了?”
“你爸带你妹妹出去跑步,这快高考了,也不能天天闷在家里看书,考试要考三天,身体不行哪能坚持下来?”
“哎,爸爸考虑的很对。”
“来来,坐。”贺群简单收拾了一下,招呼宗齐光坐下。
“坐什么?”姜明光随口说。
宗齐光本来都坐下了,听她这么一说,又赶紧站起来。
“我要回去了,我下午没骑车,是回来拿车的。要是我不回来,不就不知道这事了?我明天打电话问问陈秘书要怎么办,她要是隔三差五的来这么一回,谁也受不了。邻居们一次帮你说话,两次帮你说话,次数多了,他们肯定要传闲话。到时候我怎么办?我难道还得去医院开一个‘无性生活证明’吗?”
贺群脸色一白,“你在小宗跟前说什么呢?”这孩子!怎么嘴上没个把门的呢?
“小宗同志的觉悟高着呢!妈,我先回去了。这事你别急啊,我想想办法。”
“这就走吗?等你爸爸回来,你男朋友第一次来家里,不让你爸爸见见?”
“今天不算正式见面。告诉爸爸,说下次,下次啊。”
姜明光带着“未婚夫”赶紧走了。
“看不出来,你居然还会打架。”
“不会不会,瞎打。”宗齐光谦虚的说。
姜明光心里暗笑,“行了,别谦虚了,你能挺身而出,我挺高兴的。”
宗齐光也很高兴,“那我算不算过了你妈那一关?”
“啊——算是吧。哎,我刚忘了问,你有没有受伤啊?”
“没有没有。别担心,小菜一碟!”
“你可别吹牛啊。”
“不吹牛,实话实说。那家伙看着壮,都是肥肉!”
一下子逗笑她,“看你瘦瘦的,没想到还挺厉害。”
故意问:“那你以后不会对我动手吧?”
“瞧你说到哪里去了!”他不屑的说:“大老爷们哪能打女人呢?”
嘿嘿,他这种首都爷们的骄傲还真的挺有意思的。
“跟女人动手的男人不配叫‘爷们’,会被人嘲笑的。打老婆算什么本事?有能耐冲着别人撒去!”
骑到半路,路过河边,宗齐光停下来。“明光。”
“嗯?”她停下来,“停这儿干什么?”
他咳嗽了一声,似乎有点不好意思,“到这边来走走。”
自行车停在一起,放在路边。
这条小河横过庐州市,叫“庐河”,分为南北两条,南庐河穿过市区,北庐河绕过市区,出了市区后,两条支流合并为庐河。
路灯昏黄,河水潺潺。
河堤上种着柽柳和杨柳,杨柳的枝条柔软下垂,柽柳的枝条和叶子都向上。
夜风吹过,树枝树叶簌簌作响。
宗齐光带着她在树下穿行。
“去哪儿呀?这里好黑。”
树木茂密,遮挡住本来就不算明亮的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