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自从卫长宁与君琂成亲后,就未曾再关注过她,替卫怀慎守孝的三年更是从未见过她,被高逸一说,也记不清她的模样。
他想了想,不如明日出宫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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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琂出署衙后,遇到沐国公,他方去巡视回来,闻及殿上发生事情,说不出的惊愕,联想当年沐云对卫长宁的不重视,事情必然是真的。
他又喜又恨,能保下卫长宁的性命是喜,可她不是沐家的血脉,又是可恨。一路想来,除了怨恨沐云外,也不知还能怨怪谁了。
见到太傅后,他蓦地明白或许这就是太傅的计策,只为保下卫长宁,他试探道:“太傅可知蒋祭酒说的那些往事?”
君琂见他满面愁苦,叹息道:“他说的是事实。”
沐国公站不住了,一双眸子极是浑浊,竟不知该怎么面对。君琂见他这般神色,将卫长宁的话转告他,又道:“长宁腿脚不便,无法过府,待伤好后再去国公府拜见外祖母。”
太傅说话含糊其词,沐国公伤心之余听到些许不同,紧张道:“她腿不好了?”
君琂的笑意面带苦涩,道:“大夫在治。”
沐国公也说不出苛责的话,这么多年卫长宁走过来也不容易,这些日子他也看得清楚,想要平安救下卫长宁确实登天万难,若是寻常人也就罢了,偏偏她看似不沾朝政,却站在权力中心的漩涡。
他同意了,道:“他日有空,我携夫人登门去看望。”
君琂展颜,说了几句旁的事才与沐国公告别。明日休沐,很多事要在今日处理结束,她回署衙解决,冬日光色暗得早,她出署衙的时候,君骁来见她。
今日早朝发生的事太过震惊,让人难以相信。君家这才惊觉发生大事,忙命君骁过来间君琂,求取解决之法。
君琂不想见均君家人任何一人,视而不见,神色异常冷漠。
署衙里的人大多离开,也无多少人在旁,君琂这般态度,令君骁心中大冷,忙道:“姑母,父亲知晓做错事,还望姑母补救一二。”
“你父亲听何人差遣,便去求那人补救。”君琂登上马车,示意车夫回府。
君骁怔怔站在原地,父亲是听何人差遣?不是他担忧君家才行差就错吗?
他初入朝堂,浑浑噩噩,恍惚间竟不知该怎么走下去,等他回府时,收到父亲被罢官的旨意,他恍若从云端上掉下来,站在原地无法言语。
一步错,竟全盘都输了?姑母当真是心狠,面对父亲的颓唐,他涩然言道:“父亲为何总是介入姑母的事,她明面上不管君家,可暗地里也曾助力,就算你拿到和离书又如何,逼迫小姑父只会让姑母对您寒心。”
一些事无须看得透彻,君骁顿时失望,摇首道:“姑母恨您,她意志坚决,只怕破裂的关系难以修复,我与殿下的婚事也要作废了。”
说完,不顾君圩难看的神色,他自顾自回书房待着,后日去翰林院可想而知会有多少人嘲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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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家愁云惨淡,卫长宁面对银号的事情颇为棘手,眼下并非是她强出头的时候。长安令将银号封锁,是为了用烟雾迷她,好让她无心分身旁的事,魏煊戳破她的身份,令她措手不及。
眼下出了险境,银号也将重新开门,然信誉却是一落千丈,她翻着账目,眼睛迷蒙,揉揉酸痛的脑袋。近日为了止痛,沈从安在晚上的药里加了安神的药材,喝下半个时辰后就昏昏欲睡。
她等先生回来商量银号的事,就在小榻上等着人回来。药效上涌,困得实在厉害,揉着额间,时不时地抬头看着门口。
君琂被君骁耽误了片刻,入屋就见榻上的人小脑袋时不时地点一下,如此困顿竟不去睡觉,等她做什么?
走过去,卫长宁察觉有人过来,抬首就见先生的身影,撑不住地往她身上倒去。
回来就投怀送抱,君琂也颇是满意,接住她的身体,听她嘟哝:“怎地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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