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罗怔了,这么厉害?
她道:“要不你去皇后处待几日,不在府中,指不定过几日就消气了,女人生气都是这样,气过了、想通了,你再去哄哄,比气头上哄有用。”
卫长宁突然觉得有道理,上次就是这样,去了行宫后,先生自己就消气了。她想了想,问毕罗:“待几日比较好?”
哎呦,这位殿下傻成这样了,毕罗抛去一个无可救药的眼神,道:“她会主动去找你的。”
卫长宁想了想,道:“好像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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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相离朝后,三王与李瑾在朝臣间游走得特别欢快,也分了不少蔺相的职权,君琂不去理会,由着他们去争去抢,横竖不会有太大的改变。
晚上回府的时候,府里冷冷清清,她越发觉得奇怪,林璇抿抿唇角,小声道:“不知怎地,皇后接殿下入宫了,说是今晚或许不回来,让您勿要久候。”
君琂:“……”
小狐狸这是跑了!她抬脚走了两步,想起什么,回身看着林璇:“今日可有人过府?”
林璇道:“毕罗来过,问及上灵珺的事。”
“两人谈了多久?”君琂问道,一面说一面回主屋,卫长宁不在,她也就不必遮掩。
林璇回想了下,回道:“近一个时辰。”
君琂气极反笑,道:“无妨,殿下去宫中许是匆忙,你送些换洗的衣裳入宫,皇后殿下喜欢她换裙裳,你从柜子里挑些颜色艳丽的。”
林璇有些不敢相信,问道:“您的意思是都送裙裳?”
“嗯。”君琂应了一声,就抬脚进了内室。
原地发怔的林璇咽了咽口水,她回想下,殿下进宫可带了换洗衣裳?
依照她的性子,估摸是没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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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朝后,皇帝留下君琂,问及大理寺中的事,君琂在高逸那里早就得到消息,皇帝召见过君圩。
面对皇帝的质问,她露出疑惑:“陛下是何意思?此事是兄长之过,早就查明。”
君琂罕见地露出茫然,皇帝噎得说不出话来,轻轻咳嗽两声,道:“前些日子,长宁提及她该有的俸禄,嫡出自然高与旁人,朕打算让礼部去拟封号。”
“臣代长宁谢过陛下。”君琂深深叩拜,掠过皇帝眼中的不自然。
封号一事一出,朝廷定会又起波澜,君琂明白这是皇帝震慑李瑾,知晓大理寺的事是李瑾所为。她行礼退下后,眸色闪过阴沉。
皇帝这招平衡之术,既安抚卫长宁又让李瑾明白,她所做的一切都被他知道了,要她安分些、听话些,不然他还会有旁的人选。
换而言之,皇帝拿卫长宁做棋子,并非真心待她好,就因她身后有沐家与太傅,才会如此忌惮。
一道旨意下去,礼部犹如沸腾的油锅泼进去一盆水,炸开了锅。
礼部尚书曾经拟过追封太子的谥号,眼下又是同一人,他怎么拟,若是寻常,他可去询问蔺相,如今不在京,这可如何是好?
其余几人同样震惊,虽说这是预料中的事,到来时还是引起一阵恐慌。宫中的林妃探知五殿中昨夜歇在长秋宫,得到消息后,就去长秋宫看望她。
只是卫长宁对着府内送来的衣裳发怔,她昨日没有打算多待,衣裳就没有拿,今日指不定就出宫去了,哪儿想先生这么无情,恨不得将夏衫也给送来。
送就送,为何都是裙裳?
莫不是拿错了,看过尺寸,就是她的衣裳,她心中哀叹一句:先生真绝情。
太傅命人送来衣裳,皇后就知晓两人起了争执,外面林妃求见,又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主,她鲜少与这些人有来往,让人打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