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相也是惶然,接过旨意后,道:“你且随我去太傅处。”
都知晓太傅今日回署衙处理政事,两人急急而去,屏退他人,蔺锡堂也没时间说着委婉的话,只将圣旨递于她看。
君琂道:“圣旨方拟好,想来未曾来得及入中书衙门,对吗?”
中书令魂都不在身上,哪儿来得及回去记录,被她这么提醒,恍然大悟,道:“那太傅之意是?”
“眼下,唯有让陛下退位,才可避免这道旨意带来的后果,不然各位再想被囚禁一次?”君琂道。
中书令咽了咽口水,实在不想再经历一次,下意识看向蔺相:“丞相以为如何?”
“中书令扣着陛下旨意不发,已是大罪。”蔺锡堂顺着太傅的意思说话,若想要陛下退位,需有带头力荐,太傅是看中中书令,而他不过是顺水推舟。
陡然被两人拉下水的中书令目瞪口呆,看着太傅手中的旨意,刺得眼睛发疼,咬咬牙道:“下官去上谏。”
中书令急吼吼地离开署衙,蔺相多待片刻,看向太傅道:“五殿下好似在查太极殿的内侍,可是那夜发生了何事?”
君琂摇首,道;“不是大事,殿下想是借着这个由头来留在宫中,丞相勿要多心。”
被她这么一说,蔺锡堂也放下心来,回去与臣僚商议,让陛下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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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长宁在宫内待到黄昏,皇帝见过中书令后,先是安静了会,又召集了几名武将,也不知说了些什么。武将出殿时,都是满面愁色,可猜测出皇帝必让他们做不愿意的事。
见完武将后,皇帝就彻底安静下来。
她想了想,让人去秦王跟前传话,告知他,陛下想要释放李瑾出大理寺,不予计较逼宫一事。秦王在那夜受了伤,心中有苦,正拿着李瑾的把柄,如果突然放出来了,他怎会像现在这样得意。
因此,他必要去皇帝面前劝谏,吵闹一通。
着人安排后,卫长宁让人驾车去署衙,这次也不在外面等,自己大大方方地进去。
元安跟着她,奇怪道:“殿下,您这次怎地不在马车里偷偷摸摸地等?”
偷偷摸摸这次词刺激到卫长宁,她与先生是正大光明,为何要偷偷地不见人?她瞪了一眼元安,道:“你去马车旁等我。”
元安有苦说不出,还是跟着太傅比较妥当,从不会罚他去晒太阳。
署衙内的人见到五殿下,都略显吃惊,每次她来等太傅时,都是在车里等候,这次竟入门了,他们笑着行礼,齐齐退了出去。
君琂见她这般兴师动众,搅得署衙内的臣僚都不得安稳,等人都退出后,才道:“很开心?”
卫长宁晓得她是何意思,别扭道:“我正大光明,不是偷偷摸摸,自然开心。”
屋内无人,君琂也不用搭理她,垂首处理手上的公文。卫长宁见她不理睬,就想坐在一旁等着,巡视一遭也没地方可做,无辜道:“我坐哪里?”
君琂未抬头,就道:“站着。”
卫长宁:“……”
还不如在外面马车中等,好歹不会罚站。
作者有话要说: 看了评论,你们可以探案了。
我在纠结明天加不加更……
虽然今天没有码字,但是加更的心在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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