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车走后,宫道上有人向这座不起眼的殿宇张望,见廊下站着宫人,又匆匆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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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怀所奏之事是秋日科考,他主管国子监,门生多,向皇帝举荐几位,卫长宁不好拂他意,就将人留下,待见过再好定夺。
他将事情禀告后就离开,没有多作停留。卫长宁端坐半日也有些累,就想去殿后休息片刻,婢女告知她林姐姐去了掖庭。
这才想起来,昨夜先生提及过,今日要去掖庭见卫见莳,她也不休息,急忙去掖庭。
走到半路上,就遇到林璇,这么快就谈妥了?
卫长宁登上马车,君琂带着淡淡疲倦,靠着车厢内,似有所思,她轻轻走过去,君琂也没有睁眼,只问她:“卫见莳的胎像不好,你可曾知晓?”
“知道,沈大夫说过,他也保证,只要卫见莳勿要多想,保持平静,就不会有事。”卫长宁道,坐下来时候去揪着她的手指,笑得一脸真诚。
君琂心中还有一层思量,凝眉道:“我登车时,后面有人在张望,你让韩元去查一查。”
卫长宁面容一滞,眼神清冷冷的,忽然改变主意:“先生,你不要多管了,我处理就好,你好像很累,不如去休息几个时辰,我召韩元过来。”
“不用了,我先回署衙。”君琂拒绝,也不去看卫长宁脸上的神色。
“不急的,寝宫离得近,你用过午膳再回去,不会耽误你的事。”卫长宁笑得和煦,也没有勉强她。
君琂望着卫长宁,目光与她相比显得有些暗淡,总有着似有似无的笑,青春而美好,她也淡然一笑,都:“好,听你的。”
这么容易就答应,让卫长宁显得有些惊讶,生活处处是惊喜,她望着君琂眸色中的柔和,低笑:“先生今日很好说话。”
“你若听话,我便事事允你。”君琂莞尔,目光带着几分顾惜。
卫长宁抬眸望着她,“你与卫见莳说什么了?”
“她怀孕后,性子变了,许是为人母才会如此,我在想你为何要喜欢我,你若与旁人在一起,也会生子,与她那样欢喜。”君琂道。
这些日子以来,都是林璇一手安排卫见莳的事,因此,卫长宁并不晓得这些变化,她听完后,又觉先生也有趣,竟说起这件事。
“先生可是嫌弃我缠着你?”卫长宁伸手搂着她,喜欢蹭着她的肩膀,这样就会增添几分安全感。
她发色乌黑,时不时地擦过君琂下巴,又绒又软的触感,让人生起几分怜惜感。
君琂恐她多想,不自觉亲吻她耳后:“说到底是谁缠着谁,亲事是是我一手促成的,那时你反悔也是不可能的。”
这些话,卫长宁十分爱听,傻傻道:“那你有多喜欢我?”
“又问呆话。”君琂道,这个时候总爱犯傻。
卫长宁不松口,“你都没有说过的,我怎地知晓,再者你与我成亲不过是为先帝所迫,并非真心实意的。”
君琂瞥她一眼,卫长宁自觉地凑到眼前,她抬手就摸上眼下柔软的耳垂,微微用力,道:“陛下今日说的话,可是真心话?”
“我、我想知晓你的真心话,不许威胁我。”卫长宁这才先捉住她的手,解救下自己的耳朵,嘀咕道:“每次都揪耳朵,不公平。”
“你说糊涂话,难不成也要我回答?”君琂回道,收回自己的手,靠着角落里,想阖眸眯会。
“不是糊涂话,是我想问的。”卫长宁向她那里挪了挪,渐渐地将人逼在狭小的角落里,以至于君琂眸子里映得满满都是她。
卫长宁手紧紧攥住她的手指,因用力而指尖泛白,她微蹙眉:“你捏疼我了。”
卫长宁垂首,呼吸恰扫过君琂的耳畔,热气钻入耳膜,她偏首望着车外,道:“莫要孩子气,都已经是皇帝了。”
“皇帝也是人,皇帝也有自己喜爱的人。”卫长宁被她刺激了,不管不顾地伸手去搂着她,低声道:“皇帝也想听好听的话。”
君琂被她闹得脸色嫣红,抿唇道:“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