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卫长宁,这些年被亲人背叛,就将自己封闭在阴暗的角落里,也不她为何就独独信她。君琂阖眸细想,从衡水相遇,归途刺杀,一步步走到现在的境地,卫长宁没有对她有过一丝怀疑。
这样的情谊,她不知该怎么还。
她说信任太后,卫长宁也不再说质疑的话,沉思须臾,就同意了,道:“那我回宫去安排。”
君琂怪道:“你怎么这么听话?”
卫长宁掀开眼帘:“我哪里不听话?”
君琂眼中笑意浓郁,“你每次都很听话。”
“那我听话,你就说些好听的话,可好?”卫长宁摸到她的手,轻轻捏了下,不乐意:“你上次说我听话,你就说的。”
君琂微微笑了笑,浅吸一口气,“你想听什么,不如改日给你弹箜篌,比人声好听的。”
又转移话题,卫长宁戳着她的心口:“我要听你的心里话?”
单薄的寝衣透过卫长宁指腹的温度,君琂被她戳的心口发热,捉住她的指尖,目光在她面上停留了片刻,眉心舒展,没有说话。
她在斟酌,又在想这个呆子想听什么话,想了片刻,道:“你想听什么?”
这话就如同她谈箜篌那般,“你想听什么曲子?”
如出一辙,卫长宁气得只好自己磨磨牙,抿抿唇角,阴冷地看着她,旋即去咬住她的唇角。
君琂晓得她一不开心就这样咬人,也有了准备,没有推开她。
清晨之际,滚烫的吻快速落下来,卫长宁再是生气也晓得分寸,将吻游移到眉眼、耳垂,咬着耳朵道:“你为何就不能哄我一次?每次都是我让你。”
君琂被她拨弄着眼睫微颤,半推开她。卫长宁不许她推开自己,攥住她的手,‘恶狠狠’地盯着她,“时辰还早呢。”
轻轻几字就让君琂心跳得极快,转头去看窗外,还是漆黑的,要怪就怪醒得太早了。她摸着卫长宁鬓间的碎发,十分柔软,无声地笑了笑。
卫长宁被她摸得舒服,指尖在她胸口画了个圈,目露柔和,贴近她的耳畔,重复道:“还早。
”
君琂纠正她:“不早了。”
卫长宁不介意:“那便让他们等会儿,再延迟就可,不会耽误的。”
她声音很轻很轻,就像落在落在云层里一般,怕惊扰了世人。君琂望着她:“莫学纣王……”
说教的话刚出口,就被卫长宁的唇角堵住,舌尖探入,汲取她想要的甜蜜。
她身上滚烫,君琂手心触碰后也跟着发热,凑到她耳边:“你且轻些……”
她觉得羞耻,唇角抿得很紧。卫长宁眼睛亮了亮,高兴地望着她,眸中映着只有君琂温婉中带着羞涩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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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雾水较重,王瑜从棠居一路走来,裙摆染了些露珠,鞋也有些湿漉漉的,她未曾在意,算算这个时辰,先生该起了。
她算的很准,君琂起身去沐浴,一身中衣正坐在妆台前,听到婢女的话,道:“你且让她在外面等我。
卫长宁探过脑袋,添一句讽刺的话:“她怎地这么勤快。”
君琂不理她,让婢女给自己梳妆。待妆发好了之后,卫长宁屏退婢女,在她身旁坐下,又道:“你觉得王瑜与我当初是否一样?”
“当初?”君琂不明白她糊里糊涂的话。
卫长宁点了点头:“代王府时也会早起,等候你一起用早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