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卫长宁听后,心中也疼,看着她:“与我之间,也用受累二字吗?我们是一体的,忘记李齐,记住卫长宁,阿琂,我不想失去你。”

声音清浅,带着莫大的悲伤,令君琂一颤,忙解释:“我从未想过离开你,只要你愿意,余生中只有你的存在。”

“我怎会不愿意。”卫长宁眯着眼睛,十分喜欢说实话的先生,又问她:“你在衡水就喜欢我吗?那时我缠着你,不觉得奇怪吗?”

提起衡水的事,君琂终是展颜,只道:“那时,觉得你又呆又傻,还极爱哭,让你睡地铺,你就红了眼睛。”

“不是的,见惯你总揽风云的模样,屈于偏僻之地,我只是恨自己连累你,并非因为睡地铺。”卫长宁为自己辩驳。

君琂看着外面黑蒙蒙的光色,算计着时辰,道:“真的在此留宿?”

“先生,喜欢吗?”卫长宁背对着屋外,眼里除了君琂外,就是新房里的摆设,这是她花费几日才搜罗来的。

先生执念太重,眼下心结解了,也是值得的。

代王府卧房这里简单修缮,其余都是一片荒废,卫长宁让人办了晚膳过来,带着果酒,她小小地抿了一口,君琂没有喝,只看着她,唇角带着隐隐的笑。

先生不喝,她也不好多喝,就饮了一杯,就放下。

不知怎地,卫长宁不喝了,君琂执起酒壶给自己斟酒,品了一口道:“佳酿。”说完看向卫长宁。

卫长宁鬼使神差地接过她手中的酒盏,想而未想就喝了,自从在除夕夜被君琂故意灌醉后,她就有了提防,先生劝酒,绝对不会多饮。

这次也是如此。

君琂劝了第一杯后,卫长宁就察觉到了,浅浅喝了几口,就摇头不喝,她保持清醒的时候,提醒君琂:“先生,香囊还未还我,这样不好。”

提及香囊,君琂就意识到她还是清醒的,欲劝她再饮时,就见婢女入内过来收拾残局。卫长宁先声夺人,不饮了,酒都撤了,无甚可劝。

她变聪明了,君琂没有办法哄骗,只好放下,道:“近日无事,我给你重新绣一个,怎么样?”

“原来那个,很好。”卫长宁坐得笔直。

君琂又道:“那个香囊,我也喜欢,你让与我。”

她说喜欢,卫长宁就不会再与她争了。果然,卫长宁怔了会,不解道:“先生为何喜欢我那个香囊,先生喜欢可以重绣的。”

没说不让,只是觉得奇怪,君琂摸着她热乎的脸蛋,道:“上面有你的气息,我才喜欢,新制的便没有。”

委婉地道明,她喜欢卫长宁身上的气息。

卫长宁乐了,点点头:“先生喜欢就让你。”

说完,就顿住,急忙摇首:“不行,先生拿走香囊,将钥匙还我。”话语有些快,卫长宁差点咬到自己舌头,她急忙捂嘴,眼神心虚地望着君琂。

症结还是在钥匙上。

君琂疑惑愈发深了,只是她没有明说,看着时辰不早,道:“好。”

她这么简单就说还,卫长宁有些不相信,她呆了呆,牵起君琂的手,两人一同往里间走去。屋内烛火高燃,将一切都映照得十分清楚。

君琂忍不住回首望了一眼,同样的情景,人却不同了,她望着卫长宁微红的脸颊,定定地看了许久。比起初见,她眉眼更加张开了,心下生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有愧疚、彷徨,迷惑,更多是爱她的情谊。

卫长宁见她不动了,也停顿下来,忍了会儿,见她还是不动,就忍不住催促:“你怎么了?”

她说要留在这里,君琂就知晓今夜不会简单入睡的,也就由着她去,真正面临的时候,她又觉得太过恍惚,顿了会,她伸手去解卫长宁的衣袍,无声去化解心中的羞涩。

卫长宁看着自己腰间细腻的双手,自己伸手握住,道:“我帮你脱。”

“今夜我服侍你,就好。”君琂浅笑。卫长宁怔住,见她动作,心中一片柔软,她依旧想帮她脱的。

她想,君琂不给机会,半点也拒绝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