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结论后,立即道:“我以后不凶你。”说完,就凑过去。
姐姐身上好香,就像是甜点那样的香味,甜而不腻。
君琂头痛,正色道:“你以后会娶旁人的。”
“娶谁?”小代王顺着话去问,双手握着君琂手腕,好奇又懵懂,又道:“谁比姐姐还美?”
君琂被问住了,总不好说是被你冒用身份的顾笙,顿了会儿,看到她一身中衣坐着,就道:“冷不冷,回榻上待着。”
“你没告诉我,要娶谁?她凶不凶,要是凶,我就不娶。”
君琂没有回答这句话,顾笙是将门虎女,性子坦率,至于凶不凶,她也不知晓,不过几月相处可以感知,顾笙性子不大好,与凶字多少有些关联。
代王在榻上抱着手炉,依旧围着君琂说起娶媳妇的事,君琂半晌应一句,熬不过就岔话题:“谁给殿下启蒙?”
“皇祖父。”代王诚实回答。
君琂对于她的学识,倒是不在意,只是这样的心性在宫中,难以存活,再者太.祖政事繁忙,也不能全心照看,皇后忙于后宫事务,先太子一去,就将心思放在吴王身上,毕竟夺位中,吴王占据嫡出的便利。
只是襄王聪慧,且得太.祖的心,吴王这个便利就不好看了。
“姐姐是谁给启蒙的?”代王学着她的语气问一句,闷在屋子里无趣得很,这个姐姐又不爱说话,她就只好找话说了。
她肌肤晶莹,孩童都会有些肉,脸蛋就显得圆润,不久后就会抽条。君琂忍不住抬眸,眼眸被天光映得璀璨,凝白的颈子也露出一半,她伸手替代王理了理,道:“勿要问些稀奇古怪的,以后不可这样随意跑出宫,会有危险。”
代王笑得眉眼弯弯,好像知晓什么,就嘀咕一句:“以后你带我出宫,可好?”
君琂不敢应,毕竟先太子的血脉,旁人不重视,皇帝十分重视,再过不久,就要替她造代王府,她记不清,是何时搬出宫的。
但有一点,她记得清楚,太.祖皇帝是在代王十四岁的时候驾崩,还有七年,只是不知会不会改变,她依然在犹豫,该不该入仕。
若是不入仕,襄王心思那么明显,她也无力反抗。
君琂陷入愁闷,代王躺在榻上抱着手炉,暖意融融,不经意间睡过去。君琂替她将手炉里的炭换了,小心翼翼地塞到被下,自己去一旁守着。
君府安静,太极殿已是愁云惨淡。
对于先太子而言,太.祖一直愧疚,对于满月就封王的李齐也是宠爱有加。李齐出生封代王,也是因先太子未加封前,封号就是代。
他膝下就这么一点血脉,按理是郡主,太.祖觉得郡主爵位太低,若遇他国来求亲,首当其冲就推退出去远嫁,不如承袭其父的爵位,俸禄地位也多些。
昨夜宴请群臣,忙了些,就将孩子忘了,不想清阳过来,道是偷偷溜出宫。
禁宫森严,那么小的孩子怎么会溜出去,他为帝多年,不用清阳提醒就知必有古怪,当即命人去重重查下去。
宫里闹了半夜,午后清阳入宫,将代王心心念念的小包袱送到皇帝面前,道:“君琂问过几句话,阿齐说是有人告诉她宫外趣事,引得她出宫,只是阿齐年岁小,极是袒护 那人,儿臣猜测必是亲近之人。”
皇帝压抑着心口怒气,眼光如刀,看着那个小包袱,沉声道:“往日不安分,竟将心思放在稚子身上。”
清阳不敢回答,望着皇帝眼中一派冷肃,垂下眼眸,先太子病逝,让那些兄弟都不安分,李齐的身份也颇为尴尬,再者她养于皇帝膝下,多受宠爱,一眼可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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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时候,清阳悄悄来君府,想将代王在没有人察觉的时候,接回宫。
君琂引着清阳进屋,指着榻上在看书的代王,低声道:“今日未曾去东市,殿下虽小,也有主张,恐是不愿随您回宫。”
清阳一夜都跟着不得安宁,皇帝在太极殿气得说不出话,恼恨自己儿子不安分,又气代王不听话,自己也气恨,咬牙道:“不回也得回。”
君琂眼神一暗,音色沁入几丝生冷,道:“陛下怒火滔天,这时回去,代王殿下少不得挨骂。”
这倒提醒了清阳,也叫她忍不住打量这位君家姑娘,从事情发生到现在,若是寻常小姑娘多半吓得哭了,哪儿有心思安排这些事。
怪不得皇后高看,她也觉得君琂处事有理,思考有度,就道:“我去问问那个小惹事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