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没好事。清阳觉得这几间铺子就不够看了,依旧道:“陛下也不一定会听我话,说错话惹他不悦,我可会被人笑话的。”
代王愣了愣,想着自己替皇祖父饮了那杯毒.茶,皇祖父是心中有愧,只要姑母去提,他是不会拒绝的。只姑母不愿,她想了想,心狠道:“姑母要的那个庄子,阿齐赠与您。”
清阳得偿所愿,很是为难道:“我且去试试。”
代王哼唧两声,姑母就晓得坑她。
清阳等着庄子的地契,代王没有,只能等君琂回来,再向她讨要。两人闲坐的功夫,婢女送来一物。
简单的木匣子,普普通通。代王接过后,打开取出一枚样式丑陋的玉石。清阳见过,怪道:“玉是好玉,怎地打磨得这般丑陋,暴殄天物。”
代王觉得满意,宝贝般地收起来,道:“我送君相的,她定欢喜。”
清阳又不高兴了,不去搭理这个满脑子都是君相的孩子,她继续剥着匍匐。代王眼睛一亮,吩咐人去取一串冰葡萄来。
清阳立即道:“你不能吃。”
“我不吃,剥好等君相回来,让她吃些。”代王挥挥小手,示意婢女动作快些。
清阳被她秀恩爱的动作腻得心中冒火,气道:“你三句不提君相,是不是病情会加重。”
姑母又不高兴了。代王悄悄瞪了一眼,自己去剥着葡萄,一一放在琉璃盏里,满心欢喜地等着君琂回来用。
清阳见她神色大好,也不再是病恹恹的模样,三两句气得自己不说话,也懒得再照顾她,自己带着人回公主府。
代王挽留久居,没有成功,就随着她去了,自己一人在湖心居上等着君琂。
她在躺椅上被湖风吹得昏昏欲睡,微微合眼,迷迷糊糊时有人给她盖上薄毯。她反射性抓住来人的手,君琂一颤,轻声道:“困了就多睡会,我等你醒来。”
代王方睡上片刻,听到君琂的哄慰,深深睡去。
等她醒来的时候,外面的日头更加大了,她有些热,头昏脑涨。
君琂见她醒来,拧干温热的帕子给她擦拭脸上黏腻的汗水,低声道:“时辰不早了,要用午膳吗?”
净过脸后,代王醒神。君琂望着她迷糊的眼神,幽深的眼眸里满满的都是呆呆的代王。
代王点点头,趁着午膳没有摆好,先道:“姑母说她要你那个庄子。”
代王每年都要送上许多的礼物,庄子商铺都不必说,小小可爱的珍品数不尽数。她陡然一说,君琂没有想起来,“哪里的庄子?”
“靠近别院温泉的那里。”代王愧疚,哪有送出去的礼再要回来的。她心虚地握着君琂的手,添一句:“我拿其他的与你换,不会让你吃亏。”
“你这是将我当作外人了?”君琂无奈,将帕子递给婢女,自己在一旁坐下。
“没有的,总归是你的东西。”代王彻底醒了。
婢女将膳食摆好,君琂牵着代王入座。用膳的空隙将这几日朝堂上发生的事说与她听,代王听后,问道:“吴王叔父可曾出过府门?”
说起这件事,君琂心中也觉得奇怪,摇首:“未曾。”她知晓皇后的死与吴王有关,太.祖心中不悦,扣住他留在京,可丞相又是何故?
代王沉默下来,静静用膳。
膳后半个时辰后,代王让将人葡萄拿过来,盯着君琂吃,不忘道:“我不能吃,你就多吃些,就当是我吃了。”
“好,那我替你多吃几颗。”君琂笑着应下,吃了几颗葡萄后,婢女将庄子的地契送来。她看过一眼后,递给代王:“你看看可有错。”
代王接过,就让人送去公主府,嘱咐仆人道:“你去催清阳公主,让她动作快些。”
仆人应下后,迅速去公主府。
君琂吃过葡萄后,净手就要回署衙。总觉得代王有事瞒着她,与丞相被罢免有关,只是代王大了,心思愈发深沉,想瞒着必不会轻易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