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磕着碰着是常有的事,她也就习惯了。
屋内宽敞,窗户开了一角透气,不大,仅仅一点缝隙,沐国公夫人今日过来探望卫长宁。她为避人耳目是悄悄来的,窗外站了片刻,卫长宁就摔了两次。
她如同稚子般蹒跚走路,第一次没有摔痛,瞬息就站了起来;再摔倒时,疼得小脸皱紧,可想而知摔得多疼。
老人家心软,尤其是见到自己疼爱的晚辈,沐国公夫人走不动路了,在窗外看了许久,都没有见她爬起来,看向君琂,心疼道:“是不是膝盖摔坏了?”
君琂看了一眼里面,道:“她是在偷懒。”
沐国公夫人登时说不出话来,见太傅神色漠然,不见心疼之色,她忍不住往里走去。君琂觉得好笑,拦住她:“她偷懒,您没必要心疼,这次让她好好疼上一次,下次必然乖了。”
所有的事是卫长宁自己谋划,君琂也不想心疼她,凡事有因有果,这个苦果令她自己好好尝尝。
她越过沐国公夫人往里走去,一开门,卫长宁就抬眸,欣喜异常,坐在地毯上等着君琂过去。
君琂不理她,反道:“自己走过来。”
沐国公夫人瞧见卫长宁眼中的光色慢慢淡下去,她撇了撇嘴角,不高兴了,情绪很明显,如同一个孩子。君琂站在原地望着她,两人僵持下来。
原以为两人要起争执时,卫长宁慢悠悠地爬起来,稍稍挪动着步子,她扶着墙壁往门口走。
君琂不满意,望着她;“不许扶墙。”走了这么多日子,几步都走不了,可想日日都在偷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