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国公夫人走进去,凝视她脸色,十分红润,看来过得很不错。卫长宁呆呆得不说话,她不乐意道:“怎么,不欢迎我?”
“不是的,外祖母何时来的?”卫长宁差点咬舌,来了都不说话,方才那一幕肯定都看见了,凭着先生羞涩的性子,几月都不会理她的。
她难过极了,沐国公夫人觉得好笑,外面发生那么大的事,国公爷回来都是唉声叹气,朝局几番变化,原以为她会长大了些,竟不想还与以前一模一样,跟着太傅团团转。
太傅一生气,她就慌了。
沐国公夫人只当方才没有看见,扶着她在一旁坐下,看着她的腿脚:“身上伤都好了?”
卫长宁方才失态后,就努力打起jīng神,与外祖母道:“差不多都好了。”
沐家只知晓卫长宁因假扮男子而入大理寺,默认是大理寺动刑,沐国公夫人今日过来,听到外面传言,见她腿脚当真不好,就奇怪道:“谁对你动刑的?”
若是大理寺卿,凭着太傅的手段,他不会还在长安城内。
卫长宁不瞒她,道:“与大理寺无关,是君圩,bī我写放妻书,同太傅和离,我没有同意。”
沐国公夫人震惊,恨道:“这么胆大妄为,难怪被罢官,昨日你外祖父还同情君圩的遭遇,只当是陛下打压太傅,竟不想是这种缘故。”
还有半句,她没有说,国公爷起初以为太傅故意放任君家不管,本就是同宗,旁人都怨怪太傅心狠。在盘根错节的朝堂内,同宗的事大多都会相助,更何况太傅是这般权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