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怀冷眼望着她,道:“殿下不入朝,想的是什么?”
“祭酒这话说得奇怪,我腿脚不便,怎么入朝,再说有太傅,我何惧呢,您说是不是?”卫长宁意兴阑珊,显然对蒋怀说的话不感兴趣。
蒋怀这么多年与无数皇家子弟有过jiāo集,无不是张扬自信,而卫长宁这般淡泊,出乎他的意料。他怪道:“殿下无心?”
卫长宁点头,笑道:“无心。”
蒋怀惊讶,见她温润之色,与敏王靖王之流,确实相差甚大,尤其那双眼睛,gān净如同稚子,不见浑浊。他想了想,劝道:“你为嫡出,是所有人最大的威胁,若你不争不抢,以后危险重重,就连皇后殿下也不能保全。”
“我出身侯府,所遇所见不如靖王敏王等人,怕是无能力去争,再者我如今双腿走不得路,祭酒以为陛下会看重我?”卫长宁拒绝。
“你有太傅,便胜过旁人。”蒋怀提醒她。君琂此人心计颇深,单看蔺锡堂此人在她手中屡屡受挫,他就觉得夺嫡大事得君琂必成。
卫长宁笑了笑,摇首不应。
莹白的手摸着手炉,言笑晏晏,蒋怀看着她平静之色,只觉一口气堵在心口上,冷声道:“殿下难道不替皇后想想她的处境?”
卫长宁反驳他:“谁人会替我想想我的处境?”
她据理力争,依旧是淡漠之色,蒋怀觉得卫长宁与太傅如出一辙,一句话毫不留情,堵得人无法回答。他面目严肃,将一些疑惑留存于心,道:“你当真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