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两面窗户都关上,外面天气暗沉,屋内自然就不会太亮,林璇吩咐婢女掌灯,见卫长宁一人坐在那里发呆,就过去好意道:“殿下觉得无趣吗?”
一声殿下提醒了卫长宁,她不是卫国侯了,是皇帝的嫡女。她摇首,笑道:“林姐姐去忙,我一人静会,顺道等太傅回来。”
林璇见她执着,也不好再劝,添了炭火才出去。
她等的君琂在长秋宫,皇后召见沈从安询问病情。太医院的太医不及沈从安,皇后也就没有命太医过去,今日得空就想见见沈从安。
且她听闻卫长宁的嗓子就是被沈从安的药给毒坏了,想问问他能不能治好。
沈从安没有入过后宫,男子多有不便,恰好君琂得空,她亲自带着人进长秋宫。皇后这些年见到的大夫也不在少数,唯独沈从安不同,初入皇宫毫无畏惧之色。
神色慵懒,答话也十分清晰。皇后很满意,接着就道:“五殿下的嗓子可能治好,女儿家嗓音如男子粗犷,不大好。”
闻言,沈从安看向坐在那里静静品茶的君琂,将她教的那番话用自己的语气说出来:“多年前用药时就没有想着恢复,眼下想要治愈需要时间,若是治疗,短时间内只怕都说不出话的。”
声音难听比哑巴qiáng。皇后听到这样的解释也叹气,斜靠在坐榻上,也不知她在想什么。殿内寂静了会,皇后开口:“腿伤何时能够痊愈?”
“殿下在努力,年底当能恢复从前。”沈从安自入宫后说了第一句实话。
皇后很满意,挥手示意宫人将她带出去,秀眉微抬,看向君琂,道:“眼下局势变幻,太傅可有想法?”
君琂的神情,如一面静湖水,波澜不起,抬眸时,无尽柔美。一动一静,似冰火的碰撞,融化与灭亡,旋即又恢复平静,令人窥探不出她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