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长宁自有章程,且胸有成竹,君琂也觉得她说得很对,与李瑾争赢了,还有其他几人,且陛下多疑,站得越高,越容易受到忌惮,故而她才没有提及封号一事。
冬日的夜晚冷意透骨,马车隔去风声,寒意从缝隙里钻进来,卫长宁握着君琂的手,放在唇边呵出一股暖意,接着道:“阿琂,明日休沐,你请韩夫人过府游玩,可好?”
“你要见韩元?”君琂诧异,这个时候与韩元联系,为之过早。禁卫军等于早就握在她们手中,北衙这些年被沐稷掌控着,南衙站在哪里,对他们而言,没有太多的影响。
因此,这个时候见韩元没有太大裨益,君琂不赞同。
卫长宁道:“李瑾缺些助力,我们给她添,你说,怎么样?”
听她这句话,君琂坐直身子,侧眸凝视她:“你要做什么?”
“先生猜出来了,何必再问,显得我很坏。”卫长宁抿抿嘴唇,埋怨君琂装糊涂。她在君琂思考的时候,凑到她的眼下,认真道:“先生,我变坏了,你还会欢喜我吗?”
“为何这么说?”君琂不明白,卫长宁凑近后,鼻尖一动一动,很是心虚,她捏了捏送上门的小鼻子。
卫长宁不好意思,道:“你当初在衡水见我,也是见我单纯,故而才会慢慢喜欢我,如果我同旁人一样yīn险,你会不会厌恶?”
她问得认真,在一起四、五载,她也能感觉出先生不大喜欢官场上的险恶,许是当初被废帝厌弃后,她就换了心思。
君琂不料她有这个想法,奇怪道:“作为代王,你与陛下联盟,做下的事远胜现在,你怎地不问我,可会厌恶?”
卫长宁道:“不一样,那时我并非为了一己之私,是被动的,有苦衷,现在则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