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派几个人跟着,免得路上没有人照应,哪想卫长宁不同意,他不可思议道:“卫世子不会打算就你和元安两人,偷偷摸摸地跟着他们后面吧?”
被戳中心事的卫长宁整理毫笔的手一顿,背过身子,抵死不承认:“你想多了,我来时就这么多人,回去也是同他们一道回去,不需要那么多人的。”
她从未说谎,紧张得舌头在口中打转,好在张绍华是个大咧咧的男子,没有再追问下去,只好替她打理着行礼。
来的时候装满两马车,都是卫见绪的东西,现在没有那些箱笼,卫长宁也觉得轻松许多,现在就等着元安回来了。
君琂的行踪历来都是隐秘的,加上又是皇帝亲自派人来请,回去的沿途都有专人打点。因此元安在女学外待了几日,也没有打听到世子想要的消息。
卫长宁等了几日,知晓元安打听不出来,就让张绍华去穆闵那里套话。
穆闵爱字画,张绍华将父亲书房里的古迹偷了出来,去穆闵那里套出君先生的行程,更得到一个惊人的秘密,君先生就是君相。
他浑浑噩噩地不知怎么出学院的,回去后将卫长宁骂得不敢回话。她甚是凄楚的看着师兄,本想辩驳几句,想到他偷了父亲的古迹,就怯怯道:“师兄先撑几日,待我回长安后就命人送些过来,会让伯父满意的。”
她一点没有悔改之意,张绍华气得跳脚,指着她的脑门,恨铁不成钢道:“你就等着做妻奴,君相何等人物,就算看得上你这张祸害人的脸,也会将你压制得死死的,没有翻身的余地。”
面对师兄的火气,卫长宁不愿火烧浇油,虽说神色怯弱,但眉眼舒展,眸色更是盈盈若水,一眼就看到她心底的欢喜。她力争着给自己的最后一点颜面,笑着说道:“夫妻是相敬如宾,不是谁凶就听谁的。”
她怯怯如白兔,眼中狡猾笑意却若狐狸。张绍华冷冷道:“你现在就是千里追妻,以后若是成亲了,君相指东,你敢往西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