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长宁坐在一旁不言语,眼神与以往不同,锐利些许,依旧带着笑意,让蔺锡堂感受不到那份曾经的清纯。
这时,君琂适时提醒:“实不相瞒,今日蔺相回来前,陛下亲自来过,让五殿下上奏亲自请辞太子的封号。”
蔺相心中一惊,讶然道:“陛下这是将殿下推到众人面前,替他承受那些阻力?”
卫长宁如常浅笑,并没有蔺锡堂眼中的颓然,这些都不是大事。
现在与以前不同了,蔺锡堂将宝押在卫长宁身上,肯定希望追封的旨意成真,道:“陛下为何这般宠信宸阳公主?”
问的都是不实际的话,君琂道:“自然是她听话,不会阳奉yīn违。”
听到这句话,蔺锡堂没忍住啐了一口,恼怒道:“皇帝这是要立傀儡还是要立储君?他的旨意若是正确的,谁人会不听?这些年且看他做的这些事,哪件不让人寒心?殿下归来至今,不提封号、不提俸禄,哪个父亲会做出这种事。”
他想明白了,回去就装病,皇帝不给他做主,一路的颠簸岂不是见鬼了?这些年他都不和皇帝对着gān了,怕是让皇帝忘了多年前的事。
这次,皇帝不给他公道,他就没完……
蔺锡堂满腔怒火地走了,一直默不作声的卫长宁笑得眉眼弯弯,甚是自得。君琂不想助长她的风气,拍了拍她的脑袋,道:“他若回过神来,知晓所有事情是你谋划的,定与要你算账。”
得意的人摇摇首,笑得愈发开心,等蔺锡堂回过神来,他已上了自己这条‘贼船’,再想下船,面对的只有惊涛骇làng。他这么jīng明的人,就不会再‘下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