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先生的话,卫长宁从灶台下探出脑袋,觉得奇怪,不该是先生添水吗?
她只负责生火添柴而已……
君琂无奈,疾步过去掀开锅盖,再慢会儿,约莫就要烧炸了。她忙舀了些水,将锅清洗gān净,再重新放入清水,等水烧开。
火烧得很旺,映得卫长宁面色通红,手腕也露了出来,时间坐久了,腿脚发麻,她动了动腿。君琂等着水烧开,无事做,就走到她一旁坐下,见她在揉腿,关切道:“腿麻了?”
卫长宁点头,发现先生伸手给她揉,自己就缩回手,望了一眼柴火,还有很多,不用急着添。
隔着衣服揉了两下,缓过来后,卫长宁就不让她捏了,她摸着先生的手,带着淡淡凉意,许是方才接触过凉水,她捧在手心里捂了捂。
水要开了,君琂忙起身,道:“待会少添柴。”
话说完,无人回答。君琂回身望着她,才想起她不能说话,心中默默叹息,真的不习惯这样安静的氛围,好似她一人在唱独角戏。
汤圆用食盒装好,卫长宁自己殷勤地去拎过来,君琂不愿她累着,朝她伸手:“我来吧。”
卫长宁自认自己可给她挡风雨,小小食盒,自然是她拎着,食盒往身后挪了些,反将自己的的手放在她的手心。
君琂以为她听错自己的意思,纠正她:“不是手,是食盒。”
卫长宁不动,在君琂的凝视中反握住她的手,领着她往回走去。
一路上,君琂数次想接过来,都被卫长宁摇首拒绝,君琂也随她去了。两人方回主屋,顾笙悄悄而来,还是因为陛下晕厥一事。
满城恐慌,她过来是韩元的意思。
韩元要务在身,又因投向李瑾的原因,不好随意走动。顾笙不同,她没有那么多人盯着,在东市里走一遭,就能甩掉那些眼睛。
顾笙见两人刚好吃晚饭,理所当然地坐下,道:“来你们这里真不容易,吃完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