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煊不是什么傲骨,利益诱惑下,自然就会供出李瑾,但是呈于皇帝的证词比要与李瑾无关,私下里的那份jiāo于蔺相,他日必有用处。
大理寺卿也知晓皇帝的意思,可有蔺相压着,他也着实头大,不愿得罪人,这桩案子真的很难处理。听了太傅的话,他顿时恍然大悟,忙俯身行礼:“下官谢太傅解惑。”
“去吧。”君琂道。
大理寺卿脚步轻盈地从署衙离开,忙去牢中将魏煊提出来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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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晴朗后,人也跟着舒服很多,卫长宁出屋走动,忽而命人搬出来弓弦与箭靶,想要自己试试,顺带提升自己的体力,总不好这么柔弱无力。
外面闹得人心惶惶,君府内没有什么变化,卫长宁生活如旧,沈从安的时间一再往后推,粗略算算她有大半个月没有说话了。她心急,沈从安却很淡然,不急不躁。
她撩起眼皮,看着不远处的箭靶,试着拉弓,果然,拉不开,约莫是被沈从安的补药灌多了,她有些泄气地在长满青草的地面上坐着,喘了几口气,又试了两次,结果一样。
好久没有练过,她累得抬不动胳膊,吩咐婢女退下,自己又坐回地面上,洁白的指尖拉着弓弦,弹了两下,就丢到一边去。
她一人待了会,恢复些体力想爬起来再试试,君琂这个时候从署衙回来。
远远就见到坐在青草上的人影,脊背弯起,哪儿有往日的jīng神,她走过去的时候,看到一旁的弓弦,笑道:“让你偷懒,现在也拉不开弓了。”
一来就讽刺她,卫长宁抬首瞪了一眼,也不再去试,坐在一旁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