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时候抬手捻了捻自己的耳垂,打破砂锅问到底,自己捻完了,君琂便伸手去捏了下,“这么不信任我?”
“这与信任没有关系,你进长秋宫时,脸色还好好的,出来就不对了,我看得清楚。”卫长宁摸着她的手,车轱辘的声音清晰传至心中,她这是不想先生受委屈罢了。
君琂觉得奇怪,“你在长秋宫外?”
“对啊,这几日我都在宫里,什么事都知道,宫人去请你时,我也知晓。皇后瞒着我请你,必然不会有好事的。”卫长宁也是满腹惆怅,这些事真的不好处理,以后指不定都要在宫中,皇后有事无事找先生,就不大好了。
见她满面愁色,君琂明白她的想法,看着车外往后退去的屋舍,眼神变得有些涣散,动了动僵直的身子,没有说话。
卫长宁晓得自己猜中了,劝她:“你可曾想过,你事事应允她,她会怎样想呢?有些事劝不动我,就会让你来说,到时你就会左右为难的。”
“难不成次次不应她?”君琂无奈,其实皇后说的也很对,这些事只有她做,才合适。
“真是麻烦。”卫长宁抱怨一句,顿时也没办法,实话道:“殿下当是忌惮你权重。”
“嗯,也怪你,事事都听我的,你听殿下的,怎会让她来寻我呢?”君琂淡笑。
这又成她的错了,卫长宁有苦说不出来,最终才讷讷道:“我喜欢听先生的,都习惯了。你若不在身边,我都会不习惯的。”
“这个习惯可不好的。”君琂依旧在笑,眉宇舒展,见卫长宁也在烦恼,心中多少有些感动,也就不再纠结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