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惊了惊,卫长宁却道:“我得提醒陛下,您调兵前可曾传了旨意给那些武将,无圣旨调兵者,如同谋逆。”
“放肆,朕的口谕,怎地就是谋逆。”皇帝又被气红了脸,指着卫长宁破口大骂,“谋逆的人是你这个逆女,勾结韩元囚禁朕,你才是谋逆。”
“我怎地就是谋逆,囚禁您?你想出去也是可以的,若是囚禁,您如何见那些武将,又是如何调动洛阳的兵,您想想,这怎么算囚禁,最多是放长线钓鱼罢了。”
皇帝哪儿会不明白她的话,难怪这些时日,他要见谁就能见到谁,吩咐下去的事也毫无阻力,原本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竟不想是这个逆女的诡计。
气得他两颊肌肤发抖,眼睛冒着火气,卫长宁依旧笑道:“洛阳的兵,我已让人去镇压,还有您见到的武将,都被拿下,您还要见谁?不如我替您去传旨?”
皇帝瞳孔微微一缩,在皇权中沉浮经营这么年,却败在一个初入朝堂上的女人,他恨得咬牙,依旧不肯让她如愿。
他怒吼道:“滚,想要朕退位,万万不可能。”
“无妨,我比您年轻多了,等您百年时,江山还是落在我的手中。”她淡淡地笑着,看向皇帝的目光更是坦dàngdàng。
她不做弑君的事,却有很多时间同他耗着。
皇帝气得说不出话,只咆哮着让她滚,卫长宁笑着退出去。
等人走后,皇帝心跳不止,手心背脊都被汗水浸湿了,他孤身一人躺在地砖上,形象全无,也没有顾忌这些,他意识到自己败了,彻底败了。
败得一塌糊涂,败在那个yīn魂不散的代王手中,当初就应该将她挫骨扬灰,而不是葬于皇陵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