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瑾看她一眼,目光落在她同样素净的面孔上,不屑道:“你来接我出去,还是来讽刺我?”
被关在这里,消息闭塞,李瑾等于是与世隔绝,卫长宁好心告诉她:“先帝已去,现在是三月国丧,有人说新君继位,不可造杀戮,让朕留你一命。”
李瑾震惊地站起来,目光停滞,双手在不知不觉中紧握成拳,牙关咬得铁紧。
“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朕,朕应当谢你铺路,若非你的催情香,先帝也不会走得这么快。”
一番话极是讽刺,李瑾死死地盯着她良久,到底是败了,没有再敢出言激怒。bī仄的小小牢房里,让人觉得心头沉闷。
卫长宁也是如此,她说话向来不懂委婉,直接问她:“bī宫那夜,你让人假扮太极殿内侍,诱骗太傅去陛下寝殿?”
“你来见我,就是因为这件事?”李瑾震惊之余,也回过神来,面带嘲讽地望着她,冷笑道:“如何,自己喜爱的人被别人碰了,又无可奈何的滋味好受吗?”
卫长宁神色一顿,目光在她裙摆上扫过一眼,淡淡道:“那种快活的东西,让你也试试可好,大理寺那么多死囚犯,想来也会很喜欢你的。”
李瑾没听明白她的意思,往后退了两步,旋即又明白过来,朝她怒吼道:“我是先帝的子嗣,是皇家血脉,岂能让你这么玷污。”
“朕马上将你的名字从玉牒中划了,废了你的爵位,你便什么都不是。”卫长宁厌恶地看着她一眼,想到被抓捕回来的王家族人,幽幽道:“放心,您若想不开寻死了,王家满门陪着你走奈何桥,不孤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