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居?卫长宁怔忪,她记得初来君府时,便是住在棠居的,她看着婢女:“棠居里住了客人?”
“今日方来的一位姑娘。”婢女声音很脆,听得卫长宁却不舒服,她凝视棠居的方向,呼吸微滞,转身就走。
只说一句话,皇帝就离开了,往日温和的面容上染了冰霜一般,吓得婢女忙追了过去,不晓得自己哪里做错了,小跑几步,一面道:“陛下,太傅就在府上,您不见见?”
皇帝脸色煞白,也不去理会婢女的话,去府门外打马就走,一步都未作停留。
婢女怔怔地看着远去的人影,夕阳照得她脑袋发晕,差点就哭了出来,她这是说错话了?
陛下性子十分温和,这次过来的时候,虽说没有什么喜色,到底是常态,怎地说了一句话就走了,她算了算,从头至尾也只说了十一个字。
她忐忑不安地往府内跑,走到门口徘徊两下,等着太傅出来。
等了片刻,太傅没有出来,沈从安背着药箱从里面走出,见到婢女紧张的模样,捻捻自己的胡子,yīn阳怪气道:“又发生什么大事了?棠居里那位是谁,让太傅这么重视,快赶得上当初的皇帝了。”
婢女哭了出来,明白陛下转身就走的原因了,是她说错话了。
沈从安没料到她说哭就哭,忙道:“哭甚,出了什么大事?父母病了,老夫给你去救,不收诊金,药材也免费赠你。”
说完,婢女哭得更大声了。
沈从安不耐烦了,甩袖就走的时候,太傅从里面走出来,见到一人哭哭啼啼,一人气势凶狠,下意识道:“沈大夫怎么了?”
“我也想知道怎么了,一出来她就要哭,我都说若是父母病了,诊金不收,药材免费,她却还是哭,与小皇帝时间待久了,都是这么哭唧唧?”沈从安甩甩袖子就走了。
君琂看向婢女,冷声道:“出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