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气得心口发疼,脸色煞白,望着卫长宁风淡云清的面容,吐不出一个字来。
将太后气出好歹,先生估计又会训她,卫长宁走过去,想要扶起她。
她是好心,太后却气得不轻,方才她的这般举措太打自己脸面,她拂开卫长宁的手,“方才那是先帝的人,照顾先帝数年,你就这么不查不问地杀了?”
两人站得很近,卫长宁感应到她的怒气,自己很平静,语气如旧:“我之前就已说过,算计太傅,绝不会忍,小小内侍罢了,您觉得我做错了?”
她话中有话,太后哪儿听不明白,气到抬手一巴掌。
清脆的响声在寂静的时候就显得格外刺耳,殿内宫人吓得跪地叩首,惶惶不敢抬首。
卫长宁没有躲避,盛怒下的时候,手劲只重不轻,她被打得偏过脑袋,白皙的脸色上浮起清晰的掌印。
她没有生气,也没有觉得后悔,自己站了会,冷眼扫过太后的怒容,也不去怪她,道:“既然无事,朕先回太极殿,殿下保重身子。”
走了一步,又顿足,回身看着她:“殿下这般为先帝着想,不如去陵寝中给先帝守着,这才符合帝后伉俪情深。”
太后方才气急了才会动手,一时间忘记两人的身份,心中也有懊悔,听到这句话冷冷一笑,“君琂弑君,你依旧信她?”
卫长宁嘴角破了,抿抿唇角都有些痛意,回道:“弑君是大罪,殿下有证据才能说话,再者退一步,她弑君也是为我,我为何不信呢?就像您知悉李瑾给先帝下催.情.药,从中算计太傅一般,也是没有证据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