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落里的两人看着管事从眼前走过, 形色匆匆, 真的以为将太傅弄丢了。
卫长宁窃笑, 余光扫到先生不悦的神色, 赶紧给自己辩驳:“你看容湛,太不像话了, 你是他的恩师, 初次入府, 也不来迎你, 着实荒唐。”
被她紧紧揽在怀里的君琂惊魂未定,方才被她一把拽过来, 吓得险些以为遇到歹人了, 若非闻到她身上的香气,真的会开口唤人。
她推开卫长宁, 整理好自己的衣袍, 待会还要出去见人,皱了多失礼,容湛来不来迎, 她没有在意, 旁人知晓也只道容湛失礼,与她不相关。
整理好衣裳,君琂才想起眼前人怎地出现在容府?她抬头望着卫长宁:“你偷偷入府的?”之前, 并未听她说要来容府。
两人站在屋檐一角下,上空有瓦块遮挡,卫长宁今日一身青色袍服, 许是有备而来,站在草木间也看不清她的身影,几乎可与草木浑然一体。
管事往来的路上去寻,再过来也要一盏茶的时间,卫长宁都算好了,拉着她往草木中走去,她蹭到一身草木气息,君琂不能学她,就拉住她的手:“我还需去赴宴。”
卫长宁察觉到她的顾虑就在原地停下,前面都有她的人,有人接近都会通知的,她笑嘻嘻地望着君琂:“我是偷偷跟着沐柯过来的,不会有人知晓。”
朝臣怎么也没有想到,皇帝会偷偷入府,躲在角落里不声张,默不作声地观察着他们。
君琂知晓她的想法,也不去戳破,道:“被发现,你这个皇帝颜面往哪里搁?”
两人避着旁人,说话声音都不大,且这里又是府门通往后院的必经之路,君琂胆颤心就惊,真的担心被人发现,这样就难以收场。
她怕,卫长宁却是不怕,若是发现就大大方方地出面,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她给朝臣朝贺,难不成还不能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