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了许久,从侧门进来的卫长宁与元安站在一起,不悦道:“君府门人该换一换了,什么人都随意放进来?”
元安晓得陛下又吃醋了,未免门人遭殃,就说一句实话:“王姑娘在君府养伤,与府门人都相熟,且太傅也没有说不让她入内。”
月色不明,卫长宁的神色也带着晦暗,元安吓得缩了缩脖子,立即表决心:“明日就吩咐门人,不能随意放王姑娘入府。”
元安心里道苦,又庆幸自己没有跟着去宫里伺候皇帝,好在自由些。
皇帝冷冷哼了一声,算是同意元安的话,她能让容湛娶悍妻,也可将王瑜嫁人。想着就不与她计较,先生方才的做法很合她心。
不管王瑜是不是还站在廊下,卫长宁自己去主屋找先生。
君琂醉了,就没有再处理公文,沐浴后就早早上榻,婢女想入内守夜,瞧见突然而至的陛下后,就悄悄退了出去,将手中的烛火递至她手中。
卫长宁从宫中打马过来,染了一身灰,就去沐浴换了身寝衣。
等她进屋的时候,君琂已睡着了,斜躺在外侧,枕着自己手臂,如墨的发丝垂下来,面色带着粉色,额头渗出薄薄的一层汗珠。
卫长宁蹲下来,摸摸君琂的脸颊,轻轻擦去薄汗,也没有碰醒她。
她睡着外侧,卫长委屈些就睡在里面。酒醉的人睡着后,就难以再醒,卫长宁将她满意地搂进怀里,眉心落下一吻,听到她清浅的呼吸声,自己才舒服地合上眼睛,与她一同入睡。
昨夜睡得早,君琂习惯性醒得比平日早,睁开眼就发现身上有些沉,卫长宁的胳膊搭在她的腹上,自己睡得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