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长宁的心冷酷胜于先帝,看着柔软的性子,qiáng硬得如同男子。
蒋怀不知道过继的事,闻言,道:“陛下怎地如此厚待代王?”
这点,太后也曾疑惑,想到太傅与代王的关系后,也就释怀了,道:“约莫是君琂的意思,皇帝怎会顾念这个从未谋面的堂姐妹。”
皇帝顾念太傅而忘生母,在蒋家不算秘事。蒋怀接触君琂最多,免不得替她说几句好话:“太傅之意,也实属寻常,过继后会少许多波折,世人也会认为皇帝仁慈。”
太后唇角露出讥诮:“一切为了君琂罢了。”
蒋怀打着马虎眼:“太傅确有才能。”
过继是隐秘之事,知晓者甚少,也无人外泄。蒋怀忙碌秋闱一事,工部尚书一职依旧空缺,卫长宁不想让工部乌烟瘴气,调了旁人过来,左右侍郎在原位没有动。
一阵忙碌下来,皇帝想起自己的香囊还在先生那里,她不提,先生是不是就不还了?
难不成她知道香囊中的秘密?
也不可能,匣子在自己寝宫放着,不会被她发现。
她想着哪日去君府,将香囊要回来,心里总不踏实的,谁知一忙至秋闱结束,蒋怀将前三甲的名单送至案上,她翻开时,一眼就看到王瑜的名字。
王瑜才学好,是她知晓的事,然而王家叛逆在前,带来的影响也很恶劣,她不解道:“舅父,可知王瑜是何人?”
蒋怀来时就做好准备,回答:“臣知晓,只是此人文才甚是了得,放弃有些可惜,不如录用试试。”
“她师从太傅,自然了得,舅父就凭着才学高就不管她的来历?”
皇帝这么大的反应,也让蒋怀不解,“王瑜是您亲自赦免,且未入奴籍,是寻常百姓,既然查明清楚后,为何不能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