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琂淡笑起来,听她滔滔不绝,不断点头,最后道:“你让尚宫局去准备,无需亲力亲为。”
她摸着卫长宁消瘦的下颚,又与她道:“可想好了,立后就不能改了,初时必有一番风波,你自己撑得住吗?”
“能,自然能,我非幼主,且握有兵权,你我成亲在先,立后也是给你名分,那帮老狐狸心里都明白,迟早会立后的,现在指不定在想你成为新后,他们可能从你手中分到职权。”卫长宁直言。
入后宫,君琂必然不会再上朝,权利移jiāo,人人都想从中分杯羹,必然时刻盯紧着。
君琂的事,她自己心里有数,宽慰道:“无须担心这些,我若为后,门下人不会随意叛逆。”
这也是实话,皇后可比太傅的权利大多了,皇帝信重,聪明的人都不会随意攀附旁人。
她担忧的依旧是太后,道:“太后处,你要提前告知。”
卫长宁自信:“这是自然,过几日我就去永安宫给她请安,她为着蒋家不会不答应的。”
“长宁,拿蒋家威胁太后,虽说她会答应,心中有根刺,只会让你们母女越走越远,她看顾卫见莳,可见她是真心为你好的。”君琂适时提醒她,卫长宁的耐心都用在她的身上,太后跟前也不愿多用些心思。
卫长宁挨训,她起初不吭声,见君琂神色不好,就讷讷道:“我会去的,不过先让蒋怀过去劝一劝,我晓得他们姐弟情深,蒋怀会劝好的。”
都已是皇帝,君琂就没有多说话,两人往外走了一道,庭院往北走,有面静湖,与君府构造有些相似,两人站在岸上,卫长宁见到湖中倒映着君琂的影子,她笑道:“我们在这里种些海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