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得她倒吸一口冷气,从怀中掏出帕子将污血擦了擦,准备用没有受伤的手去拔掉荆棘时,前面传来脚步声。
这个时候,谁会来代王府?
她将受伤的手往后藏了藏,那人跑得极快,就像一阵风,迅速到她跟前,眼看着就要跑到荆棘地,忙道:“别过来,这里好多荆棘。”
偷偷过来的卫长宁在几步外顿住,眼尖地瞧到她背在身后的手,急道:“你受伤了?”
“无事,你站在那里不要动。”君琂俯身去拂开腿旁的杂草,她未曾遇到过这样的情况,右手又伤,左手怎么使唤都不灵活。
卫长宁心急,看她那般吃力,自己大步走过去,掏出匕首,将她周遭的杂草都给割了,顺势查看她手心的伤,白嫩的肌肤割出一道伤口,还在往外渗血。
她又急又恼,脱口道:“你真笨。”
君琂微微笑了笑,在卫长宁低头的时候,眸中溢出温柔,就像今日晴空柔软的云层,轻轻将卫长宁包裹。
可惜,卫长宁看不到。在她抬头的时候,君琂神色恢复如常,发问她:“你怎地在这里?”
“我今日就、就来看看,从后门进的,那里离卧房近,也没有这么多杂草,我带你去看看。”卫长宁心虚,说谎骗了君琂,总怕她生气。
她在前面走,将挡路的杂草都给割了,君琂走得很顺畅,她一路走,前面的就一路割,也不觉得累,进人庭院后,君琂被屋前的光景惊住。
卧房外面的廊下都是方搁下的藤蔓,青huángjiāo间,她看到卫长宁手中的匕首,明白她方才为何割得那么熟练,许是下朝就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