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琂轻轻应了一声,自己搂着卫长宁的脖子,侧眸看着她认真的样子,凝视脚下,一步一步走得十分稳,就像这么多年来她的性子,稳中带着洒脱。
卫长宁唠唠叨叨说了几句,君琂都回应她,待过了荆棘丛后,她要下来,卫长宁不肯,道:“先生轻得很,不累。”
“又逞qiáng。”君琂怪了一句,却没有坚持。
卫长宁背着她穿过后院,在府门前停下后,将人放下。她微微呼出一口气,君琂见她并没有想象中的疲倦,就领着她上车。
上车后,两人未说几句话,就到了长乐宫门口,穿过后,就直接去太极殿。
卫长宁吩咐宫人将奏疏都搬去寝宫,自己与君琂回去,吩咐人传医女过来,自己解开君琂手上的帕子,拿gān净的湿帕子轻轻将伤口边缘的血擦去。
她的力气很轻,神色极为虔诚,也十分严肃。君琂本觉得有些痛,见她这幅正经模样就像在处理国家大事,浅笑:“我不疼的。”
“好了,等医女过来上药。”卫长宁松开她的手,回身看着来回搬着奏疏的宫人,吩咐宫人去催医女。
她心急,宫人只好再次跑去太医院,君琂拦住她们,朝卫长宁道:“你给我上些药就好,不是大伤。”
卫长宁点点头,将方才的宫人又遣回来,让她们去拿伤药。
白色的药粉洒上后,君琂唇角抿了抿,有些刺痛,她惯来能忍,也没有说话,从擦洗到上药、包扎,都是卫长宁亲力亲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