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琂态度谦虚,也将姿态摆得很低,令太后挑不出错处。一时间,殿内寂静得有些可怕,宫人都垂首。
几人安静了片刻,太后欲说话,外面隐隐传来皇帝的声音,她跑得很快,眨眼间就入内,一路快速跑来,口gān舌燥,恰好见到君琂身旁案上摆着一盏茶,她直接走过去,端起来就饮。
君琂已习惯了,倒是太后看得心里不舒服,呵斥宫人没有照顾好皇帝,没有早早备下茶水。
卫长宁一摆手,道:“太后今日有何事,您有事,让碧澜传我就好,何苦您自己走一趟,今日身体可好,我让沈从安给您诊脉,他的医术胜过太医。”
一番话又是埋怨又是哄,让太后将来时准备的话生生咽回肚子里,她看向君琂。君琂懂她意思,起身行礼道:“臣还有事,先退下。”
卫长宁朝她笑了笑,眸中星河灿烂,君琂也释怀了,弯弯唇角。
她离开后,卫长宁让宫人都跟着退下,自己坐在君琂方才坐过的位置上,唇角笑意凝滞,道:“太后有何事?”
宫人都退下,太后直言道;“立后之后,后宫怎可就一人,且你二人无子嗣,皇位不稳。”
卫长宁咽了咽唾沫,有些害怕这件事,目光郑重,问太后:“您方才与太傅说了?”
“那是自然,她若善妒,群臣也不会同意。”太后振振有词,立后之事,她可以妥协,但子嗣问题,是不会让步的。
卫长宁头晕,许是方才跑得太快,气息跟不上,她捂着脑袋,嘀咕道:“您可真会给我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