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得直白,君琂眸色一颤,殿内烛火未曾熄灭,眼前还是亮堂堂的,她沉默了会,道:“我自然是欢喜。”
听先生言欢喜,卫长宁也无喜色,自己爬起来坐好,凝视她的背影,不解道:“那先生为何总是闷闷不乐?”
君琂答不上来了,深吸一口气,勉qiáng道:“该睡了。”
“太傅不说清楚,朕睡不着。”卫长宁换了称呼,屈膝抱着膝盖,想与她固执下去。
每每她倔qiáng起来,君琂都会先妥协,这次也不例外,她回身就看到卫长宁坐得笔直,jīng神得很,一时半会也不会有睡意,她也跟着坐起来,想拉着她躺下。
卫长宁坐着不动,直勾勾地望着她:“先生不说,我便不睡。”
君琂无奈,道:“你躺下,我便说。”
她说话算话,卫长宁也不多话,抱着被褥就躺下来,目光还是黏在她的身上,仿若她今日不说明白,就不会罢休。
君琂看着屏风外的灯火,又道:“怎地不去熄灯?”
“就让它们亮着。”说完,卫长宁伸手就将君琂揽入怀中,偷袭很有作用,君琂直接倒在她的身上,她唏嘘道:“先生投怀送抱。”
君琂被她逗得说不出话来,只好训斥道:“休要胡言乱语。”
卫长宁从不曾理会她在chuáng第间qiáng壮镇定的话,从背后搂抱她,闻着熟悉的香气,兀自嘀咕道:“先生好似是不喜欢我,只是满腔愧疚,你看那夜容湛说那些话,你都不曾生气。”
意思是嫌弃她没有吃醋。